我踢啦着拖鞋走去开门,我刚叫了份外卖,应该是外卖到了,我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肆意一身冷气。
是丁程鑫。
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与浑然天成的优雅,深沉内敛完美融合,眼前的男人穿着一套丝绒西装,过膝的长款风衣,就像西方贵族绅士,高挺的鼻梁下,一道深浅刚好的人中,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五官硬朗却不生硬,精致的面容,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我把门关上,这个男人用脚挡住了门,他的脚在门与门框中,我讨厌他,但这不意味,我要伤害他的身体。
我你干什么?
我的语气充盈着不耐烦。
他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在听到我的话后,终于蹙了下眉毛,我不想看到他,因此我加重了几分贝:
我把你的脚拿开!
丁程鑫我们还没离婚。
他的声音,十分有质感,就像是金属的碰撞,会让人沉醉。
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对我来说十分的过分,实在太恶劣了。
我的不满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包括对他的厌恶,
我把脚拿开!
我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丁程鑫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一米六七的身高,刚出院那天称体重,尽管这两个月各种滋补,却依然只有九十斤,他拽着我的手腕,手腕的骨骼被他捏得生疼。
我 放手。
我不管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桎梏。
这个男人,一脸冷漠,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丁程鑫叶锦韵,你拿我当什么?
他忽然这么问我。
倒是把我弄得有些无地自容。
我听了丁辰云的话,知道了我跟丁程鑫之间合同结婚的事情,既然是合同婚姻,那不是就应该好聚好散的吗?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过去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忘记,单单就忘记了跟丁程鑫这条线上的一切。
也许,是我潜意识里不想记住,然后睡了三年,就忘记了吧。
我 丁程鑫,你别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我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了,恨也没什么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又何必呢。
简直可笑,我不由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丁程鑫拽着我的手,进了房间。
“碰”的一声,门不是被关上的,而是狠狠地被砸上的。
我心像是漏了一拍。
我 你放手,丁程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淡定地说道。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对我我的话,不予理会。
我 丁程鑫,你是聋子吗,我让你放手!
这个杀人犯,他杀了我的孩子,现在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的怒气,被他轻轻挑起。
我丁程鑫,你这个人!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冷眼望着我,他身上似乎永远萦绕的都是那股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又是风傲慢的摄人气场。
让我非常的讨厌。
我 放开我!
我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句话。
丁程鑫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依旧拽着我的手,微微颔首,目光迸发的精光,略微复杂。
我站在他的身前,手腕被他勒得很疼。
我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我平复了情绪,低头望着这个男人,
我过去的那些事,就这样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为什么当我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说出这句话后,心里会莫名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是的,隐隐作痛。
拽着我手腕的那双大手,加重了几层的力道,
丁程鑫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要一句实话。
他语气十分平淡,就像在说一句今天天气真好这样类似的句式。
我心揪的发慌,
我丁程鑫,你松手。
我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他却勾起嘴角,笑容极为讽刺,
丁程鑫叶小姐,既然你还活着,那我们现在就还是夫妻之实,作为妻子,或许你该履行以下你这几年欠下的妻子的义务了。
我望着男人嘴角抹开的弧度,继续挣扎着,
我你放过我吧,丁程鑫,就算做是我求你了。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过往种种烟消云散,不好吗?
丁程鑫 放过你?
他眼角的厉色一闪而过,留下淡淡的烟灰色的朦胧,
丁程鑫叶锦韵,钱我给你的,你父亲是我帮忙找的律师,一句放过你,我养个女人起码还能暖床,在你身上我又花钱还出力,我图什么?
我你……
这个男人说话,以前就这么过分吗?
我一时被他堵得说不上话。
真是笨死了,每次跟人辩论,总在时候事后才想起最佳论证。
我 你还想怎么样?
我强压住内心的愤怒,淡淡地说道:
我那我给你睡一次,你放了我?
我说的是气话。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丁程鑫乖乖躺床上,给我上一次,这样?叶锦韵,你以为我稀罕?
丁程鑫的一席话,就像在扎根在我心里的病毒,不断扩散,我感到周身一片冰冷。
我你出去。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指着门外,对他说。
他脸上褪去了冷漠,薄唇微微扬起,随意勾勒出的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冷的发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好,你不走我走!
丁程鑫 叶锦韵,你三年你去哪了?
他不紧不慢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我停顿了脚步,回过头,
我重要吗?
丁程鑫 不重要。
他的语气,是那种胜券在握的漫不经心,我讨厌他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
我手放在门把上,拉开了门,他上前拽着我衣领,
丁程鑫和我睡一次,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睡一次,多划算啊。
我眼睛酸涩,半响,凝望着他,开口道:
我丁程鑫,我不是你的玩偶。
他眼底一层阴 郁,嘴角却带着笑意:
丁程鑫嫌少,我给你五百万,丁夫人,满意了吗?
我 闭嘴!
我的手在颤抖。
这样带着侮辱性的言语,不由让我心底一片冰冷,心里就像是釜底抽薪般的疼痛,我喘不过气。
丁程鑫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你也就只值这个价。
他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 丁程鑫,你放手!
我声音带着哭腔。
这个男人是疯子,是禽兽,是没有任何人情味的恶魔,我被他圈在墙壁跟他之间,动惮不得,几近绝望。
我瞬间连挣扎的力气都丧失了。
我丁程鑫,你是禽兽吗?
我咬住下嘴皮。
他发出低沉的笑,
丁程鑫如果对你做出禽兽的事情有用的话,我应该早点动手的。
我放手!
他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一个哆嗦,浑身就像触电了一样,身子变得不像自己,他再次拽住了我的手,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心脏疼得一抽一抽,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丁程鑫 叶锦韵,你跟丁辰云做了吗?
他的手突然沿着我腰部向上移动放在我胸前。
那种羞耻心,还有言语上的侮辱,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丁辰云比你好!
我不怕死的回了他一句。
他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手又往下伸,我听到了皮带的摩擦声,他的呼吸变得紊乱,心脏不受控制地毫无章法的跳动,我颤抖的说道:
我丁程鑫,你放开我,你是魔鬼吗,你这样做跟魔鬼有什么区别?
丁程鑫 怎么没有区别,我在跟我夫人做正当的事情,叶小姐,我们是合法夫妻,只要我不同意,这结婚证就一辈子都在我手上。
我啊——
我护住自己,
我丁程鑫,你疯了吗?放手!
我大脑所有运行的系统,再次罢工,声音都是受到惊吓的样子,
我放手,别碰我!
……
我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床上空无一人。
我还在期待什么,要是床上当真躺着丁程鑫,我应该会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在他心脏扎上一刀才解我心头恨!
不行,这个婚一定要离了,我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有了前车之签,绝对不能前蹈覆辙。
丁程鑫这个禽兽,亏得季小希还拿他当做是男神,就这样的人,他就应该坐牢!
我气得肝疼。
次日,我强忍住下身的不适感,简单拾掇了一番后,就去了昨天收到面试通知的公司面试。
伊企划传媒大楼,7楼,会议室。
在我前面,坐着一排的面试官。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们每问一个问题,我给了回答,他们就会交头接耳讨论几分钟,到现在为止,我一共回答了三个问题。
我的上一份工作为什么辞职,我对我工作未来的职业规划,最后一个问题是问我是否单身。
工作跟我单身矛盾吗,就算有矛盾,距离我最后一个问题结束十分钟过去了,几个面试官也没让我出去,他们顾自己讨论着,偶尔他们会抬头对我露出很是友好的微笑。
我干坐着,椅子还是木椅子,硌得慌,下.身特别的不舒服,今天早上我走路都极为别扭。
我 那个,请问我还需要回答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而我这个问题是个无聊的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讲,
我外面还有好几个面试的在等着。
面试官哦,差不多了。
面试官里唯一的女人看了眼手机屏幕,对我笑着说:
面试官我们老板刚到公司,他说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