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已经很虚弱了,别再伤身体了。”鼬神情担忧地注视着她,想询问她最近的事情,却又一时间说不出口。
她的状态很差啊……看来身体要透支了吧……脸色……太憔悴了……
就在这时,丰澜只感觉胃里的不适逐渐变强,然后不由地用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推开鼬,弯着身子干呕起来。
呼吸渐渐加快,声音还带着抽噎的哭腔,虽然她在尽力克制着,但还是发出了略带凄厉的呻吟声,伴随着身体一下接一下地弯曲,迫切地想从胃里呕出些什么,但她又着实吃得少,什么也呕不出来,呕出来的,只是胃液和唾液罢了。
“睒流!”
鼬心急如焚,紧皱着眉,连忙上前,却又被她一把推开:“我……我没……咳咳咳……没……事……”
她的嗓子更哑了,连说话都艰难。又要虚脱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鼬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怀里的丰澜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单纯地摇头。
“我……没……事……咳……”
“不要说话!”鼬皱紧了眉。每次见到她,她都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这样悲惨,这样让人心疼……她连自己身体健康都不顾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我心疼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忧虑,但丰澜还是在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比起去医院……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不过现在似乎也说不出来……
“我……只要……静……养……就……咳咳……咳……”
她的嗓子撕裂一般的疼痛,“好”字都已经说不出来,声音也小的可怜。鼬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对上她那坚定的目光时,便不由地心软了。
以她的性子,就算是把她送到了医院,在放她下来的一瞬间,她就会跑掉的吧。
于是,他便改变了方向。
“那带你去临近的旅店,两天后再走。”
行吧,她妥协了。她也想不出不在旅店停留该去哪里了。
却不料,刚在旅店住下,当晚她便发烧了。她脸颊通红,额头滚烫,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而鼬则是忙疯了,直接用了影分身,一个出去买药,一个在做饭炒菜,一个在熬汤,一个守在她床前,生怕她再出点什么岔子,一直折腾到了天微明。
大病初愈本就身体虚,得及时地好好补,但她没有,刚醒来,什么也不顾就直接上路了,就好比立即去进行修行一样,身体哪里吃得消?又经过一顿劳累地奔波,路上又不注意饮食、睡眠,身体又垮了,这下想要好透,怕是得很久呢。
第二天下午,她精神好些了,便带着厚重的鼻音说道:“鼬……我要和你说件事。”
“嗯,什么?”
她的眼眸暗淡了下去,沉默了一阵,最后鼓起勇气,略带迟疑地开口:“佐助他……离开了木叶……去了大蛇丸那里……我……没能拦住他……抱歉……是我的失职,我会负责的。”
鼬的脑中瞬间“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不断地回荡着她刚才所说的话。
“佐助他离开了木叶……去了大蛇丸那里……我没能拦住他……”
丰澜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心里十分不好受,肯定极度担忧。于是,她便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会去往大蛇丸那里,留在那里,监视着他,也保护着佐助。”
“不行!”鼬听闻,立即打断她的话,“不可以。”
“可是……”
鼬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发动写轮眼让她陷入了幻术。
“幻术……”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却在毫无防备之间,只感到右眼一阵剧痛!
“啊!”
还睁着的左眼清晰地看见,面前那狰狞的脸,正是大蛇丸……
他正露着贪婪可怖的笑容,右手一拽,她的眼球便脱离了眼眶。
“啊……呃…唔……”
血液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下来,她紧咬着牙关,喘着粗气。下一秒,在一刹那间,她又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回头,但兜又以她难以反应过来的速度快速冲到了她的身边,只看到一只手在眼前快速放大,然后——
耳朵清晰地听见了组织分离的声音,非常瘆人……
凄惨的呻吟使她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这……”
“这就是你去的下场。”鼬注视着她,目光不忍,认真地说道,“大蛇丸和兜,会夺走你的写轮眼——你迟早会使用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