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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不厌。”
“唯有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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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关妩，眼眶含泪。
仇烟织抬手示意严修停下拷问，并将止疼丹递给了程若鱼，淡然的说道:“这丹药能暂时屏蔽疼痛，你要是想问出来什么的话，就抓紧时间问吧。”
程若鱼将丹药塞入关妩的口中，视线往旁偏移就能看见关妩纤细到手腕由铁链拷着，露出来的肌肤上尽是伤口，血肉模糊。
她于心不忍的移开视线。
程若鱼“阿妩，你告诉我，是谁指示你的？”
关妩嘴角扯起一个冷笑，清秀的脸蛋上是对生死的看淡。
她声音嘶哑晦涩:“杀了我。”
程若鱼强忍着泪水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关妩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她深知关妩不是那样的人。
程若鱼“阿妩，你是不是为了复仇？”
关妩抬起眸子紧紧的盯着程若鱼，那双眼里划过太多程若鱼看不懂的情绪，最终那双眸子化为一片死寂，像是坠入深渊之人一般，对于生没有希望。
“陛下到！”
程若鱼转过头就看见了一袭暗金黑衫到帝王。
齐焱“你们继续。”
程怀智十分有眼神的让侍卫搬了椅子。
此时关妩用那嘶哑的声音吼道:“齐焱。”
直呼帝王的名字，齐焱眉头一挑，挥手让程怀智退下。
“齐焱你还记得郑禄吗！我爹没有谋反！我爹忠心耿耿！”她在受刑被拷问时没有流泪，可当看到帝王时，替自己父亲伸屈时眼眶里满含泪水。
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这关妩竟是朝露之变中早已被灭门的郑氏遗孤。
程若鱼“阿妩...”
程若鱼想上去安抚郑妩的心情却被仇烟织伸手拦住，她对程若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齐焱“放她下来。”
程若鱼见郑妩马上要躺倒在地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给了，郑妩的肌肤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像是坠入冰窖随后又捞起的感觉。
齐焱“朕答应你。”
他虽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只需一瞥，整个人就会动弹不得，像是堕入无尽黑谷里般。
郑妩愣了愣随后扯出一丝苦笑，伸手掰开了程若鱼紧握的手腕的手，颤抖的拿起剑，刺向了自己。
程若鱼“阿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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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安赶到时只看见了齐焱沉着脸从审讯室走出来，看见来人后，齐焱眼中闪过一冷，整瞬间迸发出令人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场。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江淮安来不及行礼，和他擦肩而过。
可一切都来晚了，她站在那里，映入眼帘的就是程若鱼抱着浑身是血的郑妩。
传来一声哭泣。那是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哭在夜色笼罩的陋室里。
江淮安“小鱼....”
安慰之语就在嘴边，可是江淮安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紧握着清光剑，指尖都泛白了。
程若鱼“淮安...阿妩死了。”
这世上除了姑姑之外最为和她亲近的人也走了，死在了这陋室里，至死都没能穿件好看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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