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急急忙忙跑出校门。校车八点十五发车,而我们八点放学,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告别两人,我一路狂奔向停车区
由于只停十五分钟,校车都停在路边,顺序随机。
人行道上也有行人,也有同样快赶不上校车的同学,很拥挤,因此打算到马路上去看看。
从校车间的缝隙挤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一阵恍惚,脚步也停了下来,脑子突然懵圈了似的。
就是这一刹那,一辆客车贴着我的鼻尖驶了过去。
刚才的冷汗还没干,又是一阵。
两腿瑟瑟发抖地上了车,突然感觉到有东西掉到了腿上。拿起一看,是已经碎成两半的康熙通宝。
那是小时候爷爷给我带在颈上的。
哪一辈祖宗的也记不清了,相传为“压口钱”,即人去世后含在嘴里的铜钱,据说可辟邪挡灾。而带着身上到底好不好,众说纷纭,但目前来看,应该是好的。
回到家,爷爷看看碎铜钱,没说什么。说不上好事还是坏事。
从小爷爷给我的印象就是懂得很多,什么喊魂辟邪,天干地支,都懂一点。
给爷爷说了那楼梯口的事。
“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不止是午夜十二点,还有正午十二点,正所谓“否极泰来”,阳气旺盛至极,也就会诞出阴气。”
“那楼梯口,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铜钱也碎了,你就尽量避着一点吧,我再想想办法。”爷爷说。
记忆里,那楼梯口不像砖砌的,而倒像是登机口那种可以伸缩的
...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对各个老师也都了解了一点
朱毅教历史,呵,基本上全部给了英语老师。好不容易盼来了一节历史课,又是照着书念,毫无兴趣。讲到上古时代的历史,什么夏桀商汤。我向来对此有兴趣,也听过一个说法,夏朝前还有一个王朝为虞朝。对此和我同桌(巧了,还是康熙)窃窃私语,并未注意到朱毅逐渐难看的脸色。
“你们两个到底说够没有,给我门口站着去!”朱毅终于发飙了。。
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她还嫌不够解气,“铛”一声关上了门。
也没课听,只能。。嗯。。赏景了
无意中看向一旁的政务楼,在教学楼墙壁的遮挡下,每一层都只能看见一小角,窗户还大多拉着窗帘。
?
透过一个半拉着窗帘的窗户,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木门的角,很眼熟。
碰了碰一旁发呆的康熙:“看那边。”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也看到了一点点。为了看得更多一点,我俩蹦了半天,把地板踏得山响,就差叠罗汉了。
门突然打开,朱毅在门后暴喝:“你两人搁哪蹦迪呐,给我滚进来,后面站着去,脸贴墙,对!语文学到哪篇课文了?给我抄上五遍。”
...
不对啊,爷爷说那门应该是某种阴气很重的东西,与学校格格不入的那种,可这。。怎么像是学校的一部分呢。
...
晚上,不信邪,再去看了一次。
南边确实没有楼梯口,我们去了东边的。当时从南边走是直通大门的,从东边就要绕路。
在转角处蹑手蹑脚走过去,和其他几层楼一样,都是办公处,这个最厉害,是校长的。
身后又响起先前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猛地回头,却空无一人,康熙却突然中邪了一般讷讷地走下楼去。回过头来,赫然是一双怪异的眸子,没有身子,脑袋,就是一双眸子,或者说,是眼睛形状的东西。
记忆截止到这里,像是有了断层,紧接着的记忆就是在校车上。
第二天,遇见康熙。非常奇怪,他完全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口口声声说一放学就回家了。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正纳闷时,想起脖子上爷爷才给不久的挂坠。
朱砂的,爷爷说拿还公鸡血泡过,整个铸成公鸡仰天长鸣的形状。
所以,应该是它起了作用?虽然没完全有用,但也很不错了。
这样一来,疑惑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