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纾在电脑面前醒过来,自己这两天老是晕晕沉沉的睡觉,像是在生病一样。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卫纾打开文档,昨天交的只是人物的底稿,现在卫纾要开始动笔写文了,得有剧情才能有漫画啊。
手指缓缓的搭在键盘上,却一点灵感都没有。
“书写我的故事吧,少女。”
卫纾听见这个声音一愣,出奇的没有反驳,也没有惊慌。经过昨天的一系列玄幻情节,卫纾已经看淡了,有人提供灵感不是正好吗?其实就连卫纾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心里一点慌张都没有,就好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般。
“我本来是一个国度的公主,上面有太子哥哥镇守朝纲,下有皇子弟弟护我周全,本来是可以悠哉乐哉的作画一生,但偏偏邻国军事实力大增,对我的国家产生了威胁,迫于无奈,父亲将我推出来和邻国的王子联姻。我嫁过去之后,整个朝廷都说我是妖女,会祸国殃民的,会扰乱朝纲的,王子虽说是有心留我,却也没有那个能力……”讲述的话语顿了下去,又停顿了好久,像是年老未修的收音机卡频了一样:“他们说国家就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会覆灭,所以他们为了惩罚我将我冰封在了云洞里。”
讲述的声音戛然而止,卫纾明明什么都没有听清,却早已泪流满面。
抹了把脸,再次拿起绘笔,在平板电脑上活动着。
……………………
随风轻扬的白绫携带上了几分醉意,白绫下方是随意滚动的几个酒瓶,瓶底有些许灰尘,像是陈年佳酿,有些年头了。
男人一袭黑衣躲在白绫后方,对比无限强烈。
薜席想不明白,最开始央求这他就她的是她,现在做出这个决定的也是她。
他想不到当初是因为什么喜欢上她的了,好像是在她重病之下,无力之时还非要完成画作的决心,还是完成之后,少女微笑着倒去。他记不清了,也分不清了,自己对她的执念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恩。
绯红的醉意攀上薜席的面颊,他只隐约记得,他在惦记一个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却不是当初那个创造出他来的人。
记忆中的人无效的挣扎,绯红的面颊,呆滞青涩的表情。
薜席笑了。
……………………
画室中的时间和现实总归是不太一样的。卫纾就这样没有打扰的过了几天安心画画的平淡日子,导致最开始都要相信薜席存在的卫纾逐渐怀疑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今天卫纾约了医生,准备去体检,收拾了一番,提上包,就准备走。刚打开门,就差点被一个浑身酒气的高大男人压倒。
卫纾向后退了两步,正欲推开身上的人,就听见男人喃道:“别走。”
带着火热酒气的粗气喷涌在卫纾的耳畔,耳尖极其不争气的红了。
卫纾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抬起了头,还不等卫纾说话,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