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姐姐,我想去前面那家汉服店。”金子熙心潮澎湃,一路往前冲。看看也行。
“好,熙儿,别被撞在哪儿了。”温情嫣然含笑,紧随其后。
白衣少年鹤立鸡群,身旁玄衣少年亦不逊色。
一瞬间恍恍惚惚像时光倒流,好像还在乱葬岗。她的白衣少年在风中微微一笑。风吹起青丝,拂过脸颊。
隔着光阴,我闭上眼睛想你,依然能够想起那一年吹过的风,你逆着风,安然无恙。
原来最难熬的却是从前。离别以何物装点?提灯春秋间,年年拾落叶,是故人走远,尘埃染了绣鞋。
又逢酩酊湿了红袖,结胭脂扣。有人一句等候,唤你一声温柔。何时芳华难求,尘埃逐水,只好梦回旧地重游。长夜几个未眠,君知否?
“子熙,好巧呀。”魏无羡与蓝湛正值尴尬之际,金子熙这时出现恰可以缓解气氛。救命恩人啊,子熙。
“无羡,真巧。”金子熙瞧见某张几乎快要气绿的脸,哭笑不得。
“魏公子。”温情寒嘘问暖。不知为何,温情总有一种捉奸即视感。
“哟,两位不是昨天骂人骂的头头是道的正主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呀。晁晁,人家好怕怕呀。”王灵娇矫柔造作,拉住温晁的手。
恶心。蓝湛像看垃圾一样的瞟了王灵娇一眼,脸上写满嫌弃。
“娇娇不怕,爷这就替你出头。”而温晁轻拍王灵娇手背,示意她大可放心,一切有他。
“知道了,晁晁。”王灵娇点头,心满意足笑了。
这两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样的恶心。魏无羡暗想。
温晁不断走近,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却被突然冒出的温逐流抓住手腕,动弹不得。谁敢拦我?
“温逐流,你干什么?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出手,温家可待你不薄,反了是不是?”温晁看见温逐流顿时火冒三丈。在温晁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真有本事,哈哈哈——”魏无羡捧腹大笑,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王灵娇完全惊呆了,她是谁?她在哪儿?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温晁温逐流打闹不止。王灵娇觉得非常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待三人反应过来时,人已不见人影。
来日方长,机会总会有的,温逐流自我安慰。
可恶!下次可不能再掉以轻心。温晁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
此时魏无羡等人正悠哉游哉吃着自助火锅,吃得正嗨。
魏无羡自是无辣不欢,其余人皆口味清淡。
“为温晁智商堪忧。”魏无羡哑然一笑,火锅未能塞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 No作no die。”金子熙扑嗤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温情亦忍俊不禁。
“食不言。”冷清声音打断了欢笑声。
请客的人最大,魏无羡安分不少,难得专心致志吃火锅。
金子熙见状,本与温情谈笑风生,倒也乖乖闭上了嘴。
传闻距含光君三尺之内皆如坠冰窟。如今看来传闻并非荒妙。
我肯定是看含光君跟魏公子甜甜蜜蜜惯了都忘了他原本的模样。金子熙只觉忽降暴雪,寒风瑟兮,她不断往里靠,最后干脆一头钻进温情怀中,才觉春暖花开。
还是我家阿宁好,冬暖夏凉。金子熙下意识想到温宁。
“爸爸,我回来了。”“啪”的一声响亮关门。
“怎么了,晁晁,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大动肝火。”温若寒关切问道。他的小儿子生气了。
“呵,所谓的好下属都是装的吧,为了一个女人与我大大出手。”温若寒的话像是雪上加霜,温晁更是大动肝火。
“谁这么大胆包天?”温若寒轻言细语哄他。
“ 喏,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温晁看见温逐流就心烦意乱。
“逐流,今天怎么回事?”温若寒大吃一惊。不应该啊。
温家虽下属众多,唯温逐流忠心耿耿。肯定是出了什么叉子,他愿意听他解释。
“宗主,逐流心仪一个人。”
“哦,那为什么大大出手呢?”
“王灵娇无理取闹在先,晁公子袒护此女准备殴打逐流心仪之人。心尖之人又怎可受半点委屈?逐流不能坐以待毙,顶撞了晁公子。逐流知错。”
“不必道歉,你并未做错,你先退下,为父等一下亲自找晁晁谈谈。”
“是。”温逐流恭敬不如从命,退下。
温若寒走至温晁卧室门前。
“晁晁,在里面吗?”温若寒敲了敲房门。
等了好半天,不见动静。
“晁晁,那我进来了。”温若寒推门而入。
书被丢的满地都是,整个房间一片混乱。
“你跟他谈完了?”温晁还在气头上。
“晁晁,今非昔比,别太张扬。”
“那个金子熙仅凭一己之力微不足道,还有温情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别看现在翅膀硬了,最后还不是插翅难飞。温晁可咽不下这口恶气。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以牙还牙!
“兰陵金氏又怎么是我们得罪得起的。”温若寒只道如此。
伐温之战重生后的他,如浴火重生,洗新革面。重建温家,东山再起,一路含辛茹苦。
世人只知光鲜亮丽的外表,何曾有人知其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