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二天,白与墨正迷迷糊糊地在起和不起之间犹豫,就被一只手拎住了耳朵,随之而来的雄壮的喊声,“白与墨,这都多时了咋还不起床嘞?”
“嘶——疼疼疼疼,外婆你轻点!”白与墨彻底清醒,慢吞吞地爬起来穿衣服洗漱一气呵成,仿佛一个流水线生产过程。
听着窗外鸟鸣阵阵,白与墨不禁感叹:啊,真是美妙而又令人厌烦的早晨啊!
一口气喝完牛奶,白与墨叼着块面包头也不回地出门了,还不忘潇洒地挥挥手耍个帅:“外婆啊,我走了。”
“赶紧的吧,这娃磨磨唧唧的。”
好的,耍帅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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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教室,找到位置,趴下睡觉,这业务白与墨也是相当熟练了。只不过她进入梦乡前瞟了一眼身旁的空位,这家伙比她还迟?
武安松依然勤勤恳恳地补着作业,注意到白与墨来了还不忘打个招呼,“白姐,早!”
他的白姐压根没理他,倒头便睡。
今天也是郁闷的武安松:他长得有这么不得劲儿吗,白姐看了就想睡觉?
不过也实在不怨他,刚开学了班里哪个还不是昏昏欲睡,只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哪像他正正经经写作业,哦不,补作业。
好在今早第二节是体育,白与墨困了一整节课了突然听到集体欢呼雀跃还有点迷茫,下一秒整个教室一个人影儿也没了。
不对,还剩俩,一个她,一个她同桌顾岫。
白与墨知道十一班这么兴奋是因为体育课后,随手往兜里揣了根棒棒糖,老年人般晃晃悠悠地走去操场了。
这就是一中和三中不一样的地方了。要是搁一中,高三了怎么可能给你时间上体育课,这么一想三中的学生还挺幸福?
九月了太阳依然有点刺眼,白与墨用手在眉尾处搭了个棚,确认了武安松他们的位置后,慢悠悠地向篮球场荡去。
荡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气氛有些许不对劲,虽然第二天转来吧,十一班的人也差不多打了个照面,很明显场地上有些男生并不是十一班的。
白与墨扬了扬眉,这是争地盘啊。
饶有兴趣地看了没多久,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跟一群狗争领地似的。”
白与墨:……这语气明显找抽啊,好死不死说话声还这么大,不是顾岫能是谁?
显然场地上的两拨男生都听到了这番言论,争得面红耳赤的武安松和对方领头的怒气冲冲地朝这边看来。
武安松看到是他顾哥他老大他祖宗的时候顿时怂了,咳了一声把脑袋转了回去,对面男生看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骂道:“你算个p,说谁狗呢?”
白与墨默默地往旁边退两步,让自己混入吃瓜群众的范围。
顾岫仍然淡淡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出乎意料的狂,“谁承认说谁。”
武安松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欲哭无泪,哥,你这把我也骂进去了啊。
对面为首的男生更气了,“我叫赵奕,来比一局?谁赢这场地是谁的!”
武安松把手里的球扔给顾岫,顾岫把球往地下一拍,又弹起来,水泥地上闷闷的声响给气氛平添了分紧张。然后他抬起眼笑了,“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