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又问:“难道是和浅羽君分手了?”秋山则完全莫名其妙:“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呢?”降谷则有些迷惘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既然没有分手,为什么去参加联谊会呢?他对你不好吗?是打算分手吗?”秋山则有些无奈:“我只是去凑数罢了……”
降谷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明明上午还看到你们一起来警察厅,根本不像是分手的样子……”秋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道:“等一下,他是我的事务官,我们因为案子的事一起来警察厅不是很正常吗?说分手什么的,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了?……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听到她的话,他望着她的目光明显一惊,连带着抓着她的手也收了回来。
秋山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之前明明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现在跑来这里问我这些事,像什么样子!?”
是啊,因为看到了片冈的Line动态,知道她参加了联谊会,就去喝了一通酒借着酒劲来到这里,问了这么多他不该问的话,究竟像什么样子?太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明明已经对她说了那样的话,还跑到这里来的自己,究竟像什么样子?不管他在心中如何狠狠地咒骂自己,他都无法开口回答秋山的问题。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纾解自己复杂又深重的情绪,最终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默默地离开……
秋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你究竟还要这样自欺欺人,逃避到什么时候?你或许说的没错,有一天你如果突然离我而去我会无法承受,但是我更无法接受的是因为对于未发生之事的恐惧,而硬生生错过原本可以好好珍惜的在一起的时光。零,我绝不允许你再一次从我身边逃走,绝不!”
原本被抱着而显得有些僵硬的降谷在听了秋山的话之后明显地一震,他有些迟疑地问道:“我真的可以再任性一些吗?”
秋山笑了笑道:“我允许了。” (*日语是「認めます。」法庭上法官会说这句用于许可控辩双方的请求。)然而这句话的尾音还未结束,他忽然转过身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腰,微微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如此温柔而绵长,仿佛跨越了七年,释放出他所有的思念与不舍。秋山有些惊讶,但很快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这个小心翼翼又情意绵绵的吻。
这个吻如此悠长,在秋山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轻轻放开了她,仿佛是七年前他们无数次接吻那样,他对时机的掌握总是恰到好处。她浅笑道:“要进去喝杯咖啡吗?”他也笑了笑,点点头回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