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遭花满楼心情平复了许多,他和上官飞燕之间说到底也只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男女之情的种子到底没有破土而出,所以更多的也是出于对一个朋友的担心。
陆小凤见他心情好了不少,一手搭在花满楼的肩头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不管怎么说,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曲,处境想来没有认为的那样差。“
几人并没有打算在这破庙久留,起身往山下赶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一曲将进酒从陆小凤口子脱口而出,字正腔圆,就是一个调子都没有踩在拍子上。
调子诡异之诡异能媲美恶人鬼那位的笛声了,让本想为他伴曲的叶辰良手指愣在琴弦之上,无从下手,突然铮的一声青玉流发出尖锐的声音,叶辰良自暴自弃的将手按在弦上,按捺住想要暴起的自己。
”我说陆兄,求你能不能别唱了,当然并不是说你唱的不好,只是吧,你这歌声比我们家阿絮吹得箫还厉害。”陆小凤每唱一句温客行就喝一杯酒,几杯之后忍无可忍的说。
周絮捂着胸口难得没回怼温客行,认同的点点头,说实在的陆兄若是再唱下去的话,定会痛苦地让他恨不得把取掉的钉子再重新钉上,五感尽失可能会比现在更好受一些吧。
引起众怒的陆小凤看着众人,发现不只叶辰良他们三人反对自己唱歌,就连一向宽和的七童亦是端着酒满含微笑的看着他,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尴尬的摸了摸胡子,手一僵,真有这么难听吗。
花满楼见恼人的歌声终于消失,笑了笑,打趣道:“想不到陆小凤惊才绝绝,天资聪颖,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唱起歌来宛若木弹棉花,堪比蠢驴。”
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花满楼也有这么毒舌的一天。
气苦的陆小凤只得喝起闷酒来,眼神偶有飘到花满楼的身上,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台阶下,但被魔音迫害的花满楼此时并不打算理会他。
山野小店中,酒并不好,叶辰良几杯下肚,已有了一些醉意。
他脸色酡红,仿佛染上了一抹上好的胭脂,双眼迷离的望着周絮和温客行,拿着不知是谁塞来的酒,慢半拍的看着手中的酒杯,不解手上怎么多了个东西。
周絮看着一脸不怀好意想要灌醉叶辰良的温客行,连忙阻止,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到处裹乱。
温客行只得悻悻的坐好。
周絮看人老实了,准备送叶辰良回房休息时,而此时叶辰良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温客行和周絮灿然一笑,宛若星河的眼睛此时像是长了一双钩子似的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伸出双手,将温客行和周絮的手拉住,然后身体向后一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周絮和温客行被迫直起身体向前靠去。叶辰良就这这个姿势仰视着两人,朱唇微起。两人只得低头看着他双唇开合,“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闻言,周絮和温客行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一言不语。许久之后,等不到回应的叶辰良似是觉得无趣,不耐烦的准备松开他们两人的手。
感到手中热意的离去,温客行和周絮回过神,大手连忙包住了渐生去意的手,不顾那人的挣扎,牢牢的握住。
周絮侧头看向另一边的温客行,正好与他的视线碰上,两人就这样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默默的收回视线,看着叶辰良。
对着醉意朦胧的叶辰良一同说出了心中珍藏许久的话,“劝君意如何,春山入醉乡。”
此时叶辰良意识不清,已经快要趴在桌上了,周絮无奈的摇摇头,说:”也不知辰良酒醒之后,会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事。“
温客行闻言,面带笑意的说:”不管他记不记得,他总是逃不掉。”
周絮赞同的点点头,余生三人能相伴一起,何等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