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你这个假道士,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边说边跑到柳兴身旁哭诉道,“住嘴!别哭了,怎么跟道长说话呢?成何体统!”柳兴皱着眉甩开许杏道
“哎呦,老爷,您怎么帮外人说话呢?我真是命苦啊!我……唔唔唔唔……”许杏还想哭闹却被一道闪着金光的符咒击中,瞬间说不出话来,柳冒见状走到许杏面前道“杏……嫂嫂,你怎么了?”,柳冒无意间多说出的那个字绯雨和莫麒以及柳兴夫妇因为震惊于眼前的一幕而都没听清,却被听力极好的陈应龙听到了,不过陈应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聒噪!”求因道长收回手道,“道长果真厉害!在下柳兴,恳请道长救救我儿啊!”柳兴见状不仅没有去管许杏,反而快步走上前对求因道长说到,“是啊是啊,若道长真能救我儿我们柳府必有重谢!”张氏附和道,“莫急,令公子我自然会救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你们配合” 求因道,“那是自然,道长尽管吩咐!”柳兴展颜笑道……
“嗯,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们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所隐瞒,否则,这邪祟难除”求因道长说到,“道长尽管问,柳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兴立马说到,“是啊是啊,道长请讲”张氏也附和道
“好,我且问你们,近日可有血亲或者姻亲离世?”求因道长问道,“这……”柳兴和张氏此时都犹豫了,“不可有隐瞒”求因道长继续说道
“我来说吧,求因道长,我们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咏儿,罢了,请问道长不知道未过门的媳妇算不算?”柳兴问道,“这个,也算,不过何故而未过门呢?”求因道长问道
“这,哎,说来惭愧,因为她,不贞!”柳兴叹了口气到,张氏此时也是十分惋惜的表情,“此话怎讲?”求因道长继续问到,陈应龙三人也是认真听着
“哎,说来,老夫也是十分痛惜,本来我也是挺满意这个儿媳妇儿的,可是她,哎,她是我儿柳咏年幼时的玩伴之一,说来也算是青梅竹马,名唤孟浮萍,我家咏儿自小就很喜欢她,她小的时候也很懂事,我们也都很喜欢,因而从小便和她的父亲,我的商业挚友孟傲定下了娃娃亲,咏儿甚至还为她立誓等长大考取功名后边回来娶她,如今咏儿果真考取状元,也算是祖上庇护”说到这里柳兴和张氏还是一脸的回忆,只是接下来的话就让众人叹息不已了
“但是就在咏儿金榜题名回来的前几天,我们去看望亲家,商量咏儿和她的亲事时却亲眼见到有一个男人上身赤裸地从她的闺房里出来,而她也是衣冠不整的,当时我们也是万般的难以置信,但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我们不信,当时我实在无法容忍这种事情,便气愤地带着家人离开,不料第三天就传来孟浮萍自缢而亡的消息,想必应是她因东窗事发羞愧难当而畏罪自尽了吧”说到此处柳兴的神情阴沉、愠怒之情溢于言表,而张氏则是伤感不已
“这就对了,带我去看看令郎吧”求因道长说到,“道长的意思,我儿这般癫狂的状态与那孟氏之女有关?”柳兴顿时想到了什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张氏也是疑惑地看着求因道长
“这世间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若究其果,必循其因,这是我道号的由来,亦是我来此的目的”求因道长不置可否地笑道,虽未明说但众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最后这一句却没人懂得,“难道求因道长来此也有因果?”众人心想,一时想不通便也不再纠结,只有陈应龙感觉他这话里有话,而且或许这话中话还与自己有关
“走吧,百闻不如一见,待我进入一探究竟便可知晓”求因道长说到,“道长且慢,请道长先帮我嫂嫂的禁制吧”柳冒上山说到
“我为何要要帮她?”求因道长嗤笑一声道,闻言柳冒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是啊,是那许氏冲撞人家求因道长在先,求因道长向来讲究是非分明,善恶分明,对善良之人自然善良以待;而对于恶人也自当严厉以待,闻言陈应龙对这个求因道长的赞许又多了几分,看来他不仅与自己一样有着高傲不羁的品质、较强的实力,还有明辨是非的慧眼以及善恶必报的性格
“求因道长,不然还是算了吧,杏儿冒犯了您我替她向您赔罪,虽然杏儿确实有错,但总不至于让她一直这样不能说话吧?”柳兴并未做声,倒是张氏心软道
“如何不至于?像她这般爱嚼舌根,一生哑着更好还能多积口德,如若让她出声,不知道今后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求因眉头一皱道,众人闻言,句句在理,只是张夫人心善依旧想帮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说话
“求因道长,算我求您了,请您放心,今后我和老爷定会严加管教于她,劝她行善”张夫人说到
“只怕你很难管束她啊,至于劝她行善?难,哎,罢了,我本不该管得太多,只是张夫人,贫道提醒你一句,切记珍重自身,若今后生变……哎,算了,昨日因今日果,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吧”求因道长长叹一声说到,说罢便走到许氏面前
“许氏,你且听好,我可以暂时放过你,注意管好你的嘴!你若仍旧执迷不悟,我也能叫你以后再难开口说话!你可明白?”求因厉声对许氏说到,言语中不乏些许警告,许氏点点头,求因才帮她解除禁制
“走吧,说了那么久,该去做正事了”求因对众人说道,于是众人便跟着求因一起向柳咏房里走去,柳咏的房间随着暮色逐渐降临也愈发的阴沉冷冽,令人心生寒意
“滚开!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娘子,放开我!”房中的喧闹声还在继续,房中几个家丁分别用力抱着柳咏的四肢但柳咏还在奋力挣扎,“少爷,求您醒醒吧!您都闹了快一天了,也没进过食!求您歇息歇息吧!”柳忠在一旁急不可耐,但又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也很心疼,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你们先退下吧”求因道长对房中的下人和管家说到,“你是什么人?也来管我们柳家的事?”柳忠不屑地看着求因说道,“柳忠,不得无礼,听道长的话先下去吧”柳兴对管家说到,“可是老爷、夫人现在少爷放不得啊,刚才少爷还想寻死呢!”柳忠担忧道,“这……”闻言柳兴和张夫人都犹豫了
“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求因安慰道,闻言柳兴和张氏才勉强点点头,只是央求求因道长务必把儿子救回来,求因点头答应,随后在柳兴和张夫人的命令下房内的下人和管家才不愿地离开
“哼!雕虫小技,就这点伎俩以为能成事?”求因望着屋内的柳咏说到,这话像是对柳咏说的,又像是对其他什么说的,柳咏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走上前抓住求因的衣服
“你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抓走了浮萍!哦,我知道了,你是阎罗,把我娘子还给我,还给我!”此时的柳咏衣服凌乱、头发披散、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眼睛通红,任谁也难把现在死气沉沉的他同昨日风光满面、开朗乐观的状元爷联系起来,见状陈应龙三人皆是叹惋不已,尤其是绯雨,对此十分理解,毕竟他也曾失去挚爱的亲人,现在的柳咏与其说是邪祟侵害,不如说是悲痛至极,伤心欲绝
“砰!”的一声柳咏被求因随手一拂,拍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墙上掉了下来,柳兴、张氏等人本想上前却被求因伸手阻止,这时突然房间内阴风大作,各种桌椅摆设剧烈地抖动突然一块凳子凌空而起,向求因道长的脑袋砸去,见状求因豪不慌乱只是一偏头便躲过了那凳子的攻击,然后又是一盏油灯,求因再次躲过,只是那凳子和油灯飞出差点砸中正在围观的柳冒和许杏二人,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躲过攻击的求因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向正上方丢去,只见那符金光一闪快速飞出与房顶一团若隐若现的黑气结合,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周围的各种桌椅摆设就都不再抖动,但房间里还是时不时传出声声微弱的嘶吼,见此众人皆是一惊,也是一喜,这道长果真能降住这邪祟,皆是略微松了口气
见一切重回平静,求因才缓步走向柳咏,柳咏艰难地起身,此时嘴角已经就出了些许鲜血,就欲向求因扑来,却被求因按住肩膀
“我能帮你,只要你肯配合,你想做的,我都可以帮你达成”求因背对众人贴近柳咏的耳朵小声道,闻言,本来躁动的柳咏瞬间静了下来,见状求因趁机对柳咏的额头伸手一按,一道金光过后柳咏便昏睡过去
而在柳咏昏睡后,那嘶吼的声音也逐渐平静了,求因凝神的看了看那黑气,见黑气不再发出嘶吼,求因便撤去符咒,随即黑气流散,而柳咏也被下人抬了出去,而柳咏被送到别的房间休息时,那团黑气再次飘除,但并未靠近柳咏只是隐约可见那黑气中有一双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关切而心疼,片刻后便再次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