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猛子扎下去,宁远舟把任如意扑了个结实,眼前美人绯色的脸庞和温柔的笑意让他不禁心慌意乱。
然而心越乱手脚就越乱,宁远舟想撑起身体手却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想收回手身体却一软又和任如意来了个亲密接触。
饶是任如意比一般人冷静清醒,也被宁远舟弄了个大红脸,始作俑者吴萝辑却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热闹。
“姐姐,你这样……不太好吧。”元禄有些为难的看着吴萝辑,他刚才看到她对宁远舟使坏了。
嘿嘿一笑,吴萝辑说,“怎么不好了?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就是缺个助力,天天喊着生孩子就是没有动作,看着真是急死人了。”
“姐姐我可是月老投胎,光帮他们牵红线有什么意思?既然想要孩子,那当然连送子观音都要当了。”
说完吴萝辑笑吟吟的抬头就要在元禄脸上亲一下,然而接触到钱昭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吴萝辑的笑凝固在嘴边,登时没了造作的兴趣。
“真是扫兴!”
嘴里咕哝了一声,吴萝辑翻着白眼收起自己狂浪不羁的姿态,她没看到钱昭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昙花一现的笑意。
钱昭也觉得自己有些毛病,明明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她都已经这么大大咧咧坐到自己兄弟腿上了,可他还是觉得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透着潇洒和可爱。
垂下眼帘,钱昭感受着脸颊上透出的热度,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中了某种毒,一种叫吴萝辑的毒。
从金沙楼出来的时候,一行人的脸上都红红的。
宁远舟和任如意脸上都羞的红红的,杨盈喝的脸红红的,元禄抱着吴萝辑脸上被亲的红红的,吴萝辑喝高了醉醺醺的还要吟诗作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青天说我……不知道……还要问那……床头月……”
“嘿嘿……小禄禄……今夜……侍寝否?”
说完吴萝辑抚着元禄的脸就要往下探去,宁远舟赶紧把任如意推过去,让她把吴萝辑抱上马车,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难堪的事。
“她……她这也……太那个了吧!难不成她一直这样?”马车内,宁远舟面色古怪的看着吴萝辑,他实在想像不出世间还有这种色中女鬼。
任如意憋着笑,点头道,“差不多就这样吧,以前朱衣卫也针对她好色这点派出不少美男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她确实挺好色的,但也只针对那些她喜欢,对她又真心实意的男人。”
“她现在二十六岁后宫只有两人,对她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已经很专一了,元禄被她如此对待,其实也因为打心眼里喜欢吧。”
宁远舟听罢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好色成性会委屈自己的兄弟呢,若是如此的话,元禄以后跟着她应该不会受欺负。
马车外元禄乐颠颠的,随着马车的颠簸,他每每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脸上都带着化不开的笑意。
眼角撇过一旁赶着马车的钱昭,元禄忽然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元禄终于抬起头趴到钱昭耳边低语道,“钱大哥,其实你……也喜欢姐姐吧!否则你那天不会抱着姐姐哭的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