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郁坐在病床上无聊的扒拉着手机,他的手骨节分明,血管的起伏看的一清二楚,插着输液管,带着点病态的感觉。
池乔郁觉得,自己似乎太淡定了点,又或者说,温谨川现在这样完全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头狼会因为失忆就变成一只狗吗?何况,失忆本就是假的,没想到自己在商业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面对温瑾川也是逃不过智商为零,他嗤笑。
房门轻轻被推开,池乔郁闻声抬眸,就看见祁连蹑手蹑脚的进来,和做贼一样。
两人在空中对视,病房里弥漫着丝丝尴尬。
池乔郁“......”
祁连“......”
池乔郁咳了两声“你这是转行来医院偷东西了?”
祁连嗷嗷叫了两声,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池乔郁,还特别配合的用手捂着心脏“池乔郁你这个渣男,出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爱的小宝贝了。”池乔郁淡淡的看着他,极其冷漠的说“爱过,不爱了。”
祁连眼看着就要跺脚,池乔郁急忙制止了他“差不多得了你,这是医院。”祁连终于作罢。
周围安静下来,祁连突然背对着池乔郁,也不作声,池乔郁觉得有点不自在“祁连,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那人还是不理自己,池乔郁有些不解。
祁连恼羞成怒的扭过头来,带着点儿威胁的意思。
他这一扭头让池乔郁怔住了,祁连眼里有泪水,他愣了一会,笑道“祁连,你又哭呀?”谁知道这个表面文质彬彬的人这么爱哭。祁连瞪了他一眼,佯装作怒。
两人谈话也有意无意的避开池乔郁双腿的事情,池乔郁像是想起什么“你和祁殃怎么样啊?”
祁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着头蒙蒙的看着对方“啊?”过了一会才闷闷的说“阿衍很好啊,前段时间刚决定去学医。”
阿衍是祁殃。
据祁连说“祁殃本来是叫祁烟,小名取谐音阿衍,但万万没想到登记户口本的时候工作人员出了点失误,后来发现叫祁殃也无所谓,家里人也就没再去改。”
虽然状况百出,但不得不说祁殃在学业上一直是天之骄子。
但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池乔郁整理了一下措辞“你觉不觉得你和祁殃的关系太过亲密了?”祁连闻言愣了愣,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随后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都是男人,你想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乔郁觉得这话里有点掩饰的味道,但听到祁连这样维护祁殃,他也只好点了点头,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作为一个外人,他不能太过越界,只能点到即止。
一个小时的对话时间匆匆而过。祁连走后池乔郁又重新躺回病床,盯着天花板的灯发呆。
后来的几日,他心情倒也不错,也有精力去解决工作上的事。他希望事情能尽快回归正轨,至少他和温瑾川的事情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