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我错愕的抬起头,那一年我四岁,他十九岁。我的个子刚不到他的膝盖,他蹲下来把我揽在怀里。
孟鹤堂:“平川不要怕,小叔回来晚了”孟鹤堂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也贪恋的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孟鹤堂把我抱了起来:“各位吊唁完就请回吧,让我表哥安心的离开吧。至于平川,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我会替表哥照顾好她的”
亲戚走了以后,孟鹤堂母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是个丧门星,不能留在咱们家里”那时候我小,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依稀记得那天孟鹤堂为了我和他妈妈顶撞了,那个冬天好像比以往都冷,冒着大雪他把我从家里带到他工作的地方。
家里到他工作的地方需要坐两个小时火车,只剩下最晚的一列。夜里的火车站里面凉嗖嗖的,孟鹤堂把他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
只穿着毛衣的他只能不断走动,一边哈气一边搓着手和耳朵。坐上火车,我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孟鹤堂把我抱在怀里:“安心睡吧”
那一觉,我睡的很香。那是我父亲去世的七八天里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到了地方他没有吵醒我,一直把我抱在怀里。
十九岁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堂经理,每天早上他上班的时候我也就醒了,每天在阳台上痴痴的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他的生活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还有带着我这样一个拖油瓶。他总是一脸愧疚的说:“平川,和你同龄的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
有一次我在家里烧的浑身乏力,多亏房东张奶奶那天带人来检修水电。这才发现我发烧了给他打了电话把我送到了医院。
孟鹤堂工作勤恳认真,突然请假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于老师就开车送孟鹤堂到医院。这时候他才知道孟鹤堂还有个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