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在岌矶洞玄关那是一个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顺手摘了一个果子,竟弄得如此轩然大波,有些懵逼。
男子却在听到‘全山戒备!’和刚才这个胖丫头恐惧中,有所领悟,而这些女兵是他最不想见的,他眉头难得一蹙。
“不想死,就在这里待着。”
他又看向丈把远的地方滚落的果子,蹲下用袍袖包裹着捡起,脸上分明的厌恶,但很快恢复,缓缓的走出。
楚沐瞬间乖的像只鹌鹑,这人还是蛮好的,萍水相逢,竟为自己出头。
那名将军看到来人后猛地愣怔一下。
这一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长得那么好看,眉目如画,恰似那谪仙下凡。似乎岁月把他遗忘,从来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不,这四年来他就从来没有变过模样。
男子隔着袍袖把果子抛向那个将军,“不用全山戒备了,刚才小白不小心弄掉的。”
小白在的话,估计会说六月飞雪——冤死!
这一切看在楚沐眼里,好啊,看来一伙的,刚建立的一点好印象全泡汤。她瞅着那个将军看着男子的感觉,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愫。
那两名银甲女兵在看到这一幕后,撞了一下那名副将的肩膀,很是知趣的对一眼,离开了这里。
看来几人还是有眼力劲的。
将军欣喜开口,“恩人公子,我还以为您不在呢。没想到竟这么早遇见您。”
男子是对她有些印象,每年‘初一’,这人都要在这里很久,他颇为烦恼,不管自己多晚,多久回来,总会在这里碰见她。
那名将军看男子没有言语,性子不高,以为他又是记性不好,对,记性不好,他对她说过,所以她又自我介绍一遍。
“我是清源,刘清源,就是四年前祭祀日,被恩人公子在雪原里搭救的那个少女,要不是恩人公子,清源早就冻死在雪岭山上,恩人公子可还记得?”
男子有些愠怒,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他是记得,记得这一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事情,救了那个雪原里的少女,以为她只是一介女流,所以才出手搭救。
却给自己惹来麻烦,让这女人纠缠不休。
特别是当他看见她穿上盔甲的那一刻,想着这些他攥紧了拳头。
看那叫刘清源的将军情窦初开的样子,和男子木讷的表情,楚沐想着这原来是一场独角戏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刘清源期待的注视着那男子,男子本来想说‘那又怎么样?’
但他没有那样回答,瞥了眼岌矶洞玄关的方向,只是呐呐道,“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他居然知道,这对刘清源来说这是莫大的欣喜,“哦,快了。自从神树出了问题,现在果子也都少了。”
“让她们都来吧,这样快些,我怕吵。”说完这些,男子走进了大果树右边的拱门内。
这些都在楚沐的眼里,这人竟丢下自己在这里凉快!有些愤怒的顿足捶胸,但又不敢闹太大动静。
哪怕她不这么情绪化,也就应该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而不至于后面的乌龙。
她看向拱门上两扇冰雕的冰门,左右两边是一对冰狮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拱门正中有块冰雕的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刻着几个描金草书:‘别有洞天’。
继续向右看去,那边有冰桌,冰凳,更远处还有几株桃花。
一条冰流小溪蜿蜒连绵,穿梭于其间,绵延远方。
这时粉红的桃花瓣儿,簌簌地掉落在溪流里,悠然的飘荡着。
不禁让她感叹!
好美的景色!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刚才竟忽略了如此美景。要是没有那群碍眼的银甲女兵,那应该更好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