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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个雨村小番外(原著风第一人称)

终极笔记之无法逃离的爱

我和胖子坐在篝火前昏昏欲睡,我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强迫自己清醒,胖子手机里的音乐已经放完了整个歌单。

“几点了?”我问他。

“马上就天亮了,”他打了个哈欠:“小哥怎么还没出来?咱们不会来错地儿了吧?”

“应该不会。”我攥了攥手里的玉玺,那东西都要被我盘包浆了:“上一次来云顶天空,他走的是这扇门没错。”

胖子从包里翻出肉罐头往火上烤了烤递给我:“那就再等等,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摆摆手说不要了,不安感愈发强烈。除了在之前遇见的蚰蜒和人面鸟,这一路上我们比来旅游观光的还要轻松。来的路上没有闷油瓶留下的一点痕迹,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山了,我来的难道是喜马拉雅山?

越是这种情况我们越精神紧张,小花的人和我的人都在不远处守着,几乎都没怎么睡觉,有些累了。

“怎么回事?”小花给我弹了条消息,显然也认为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漫长。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看见他起身向我走过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再等等?”

我也站起来,我不确定阴兵会不会来这里,这扇门又玄得很,也不知道会不会什么奇怪的东西,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我去开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也许闷油瓶睡觉忘了定闹钟,但我不能再这么干耗下去了,只能主动出击。虽然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开它。

小花没有阻止我,他和胖子跟在我身后。

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是又出奇地平静。做事之前有必要先打算最坏的一面,所以这样的结局我假设过很多次。

越靠近那扇门我就愈发地觉得自己渺小,等到手真的触碰到它的时候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此时风声涌动,篝火被吹得东倒西歪。

“等一下,吴邪,我感觉不对劲。”小花在我身后说话,伸手要拦住我。

我顿了一下,拿出玉玺往前推,门顺势而开。

此时门内万箭齐发,我听到身后的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和箭刺入身体的声音,鼻腔里瞬间涌入了血腥气。

我愣在原地,不敢回头。

“胖子?小花?”

没有回应。

继续向前走,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我看到霍老太太的头,看到潘子的尸首,看到阿宁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蛇,看到我三叔的脸。再往前走,我看到黎簇躺在地上,合不上的眼睛正瞪着我。

再回头,则是胖子,小花和瞎子躺在血泊里,坎肩正带着人冲进来。

闷油瓶坐在篝火旁对我说:“十年之后,你可以拿着这个玉玺来接替我。”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雪山上,四周一片圣洁,没有人烟也没有风声。我不停往前走,直至自己一脚踏空,掉进雪堆里。

我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虚汗。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贵妃椅上打瞌睡,胖子坐在我旁边抠脚,被我吓了一跳。

“天真你这是要长个啊,四十三还能窜一窜。”

“做了个噩梦,”我伸手抹了把脸:“小哥呢?”

胖子说闷油瓶出门了,还调侃我说别人都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就我一人是日日见君还思君。我没搭理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瞬间清醒了不少,刚刚做的梦太真实了,到现在我还觉得心悸。

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是我和胖子一大早去买的各种食材,本来想留到晚上做顿好的,没想到下午一睁眼闷油瓶又不见了。这家伙连生日都不过,更何况是今天。

“你说小哥今晚会回来吗?”胖子好久没吃上次的大鱼头了,巴巴望着外头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妈宝男。

但是自从闷油瓶被村里大妈拉去听新冠病毒防疫讲座,就再也没从山里带过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我就回他:“别想了,社区建设十六条你给我背一下。”

胖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又说要给小满哥洗澡。

把狗子放进脚盆的时候它还在到处找闷油瓶,我给它浇了一瓢水,突然觉得狗大不中留。

洗完澡我和胖子开始琢磨晚饭要不要做闷油瓶的份,胖子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几点回,我看见闷油瓶发了张照片过来。

“什么情况?你俩现在都背着我互发照片呢?”我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发现这俩人是私聊。

“系科瑞特,生活总要有神秘感。”胖子最近让我和闷油瓶教他英语,说起来四不像的,还带着一股方言味。

我心说你不告诉我那我晚上自己偷摸翻,反正闷油瓶睡我旁边不睡你旁边。

七点左右闷油瓶回了家,两只手一边一个大纸箱子,我上去把东西接过来,还挺沉,他拎起来像拎两只小鸡仔似的。

我正想问他里面是什么,胖子就在厨房嚷嚷我干嘛炒菜炒一半跑了,我又只好赶紧跑回去继续炒。

晚饭是一份稍微有点焦的西湖醋鱼和蒜黄炒鸡蛋,胖子又整了一个凉拌鸡丝和炒花生粒,然后满心欢喜地抱着一瓶茅台上了桌。

“庆祝百岁老人回家五周年。”我们三个人碰了个杯,胖子喝多了就开始瞎嚷嚷,说什么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岁月不饶人,最后挺文艺说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心说现在就差给你放个春晚当背景音乐了,扭头去看闷油瓶,发现他居然很认真地在听胖子说话。我其实也挺能体会胖子的感受的,人老了就会不停地想起年轻的时候,我们仨在一起也算是生死之交患难与共,再艰险的路我们都走过,再有病的人我们也都见过,但想想从前,说不定心底还有那么一股少年意气。

“明年咱换句台词行吗?”不过我也耐不住胖子年年说:“车轱辘碾来碾去香奈儿都能被碾成香飘飘了。”

胖子不理我,眼里亮闪闪的:“咱们天真这一路是真的不容易,天天往死里折腾自己,现在也就一聪明的小脑瓜好使。胖爷我没用,很多时候只能看着干着急,现在小哥回来了,咱们仨就一直好好的,谁也别再吓唬谁了。”

说着他朝我和闷油瓶敬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闷掉。我沉默着喝了一杯酒,心里也有点发酸。

胖子这人心思细的很,总是关心则乱,所以很多事情我其实都不敢让他知道。但我还是很感谢他能一直陪着我。

我举起酒杯冲闷油瓶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跟胖子不知道小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但是我俩一直都在,铁三角永不分开,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闷油瓶微微一笑:“明年你也换句台词。”然后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这是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听闷油瓶开玩笑的时候,他笑起来也特真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得还行,让人还有点不好意思。

三人有说有笑吃了一会儿,胖子打了个嗝:“小哥你把烟花放哪儿了?”

我心说哪儿来的烟花,转念一想应该是闷油瓶带回来的那两箱东西。我们俩跟在闷油瓶屁股后头去拿东西,我好多年没正儿八经放过烟花了,不免还有点小期待,结果闷油瓶把一盒仙女棒递给了我。

“?”我没接,跟他大眼瞪小眼。

“辛德瑞拉,你胖爹爹给你变一辆南瓜车出来。”胖子窜出来帮闷油瓶解释:“我让小哥顺便去买的,现在禁燃烟花爆竹,就这仙女棒人家还是找了半天才找着的,将就,将就一下啊。”

“这就是你的系科瑞特?”我看着两大箱仙女棒,觉得有点头疼。

我们把一箱仙女棒搬到院子里,夜色已经降临,偶尔能听见周围的虫鸣。胖子先点燃一根,在画圈圈玩。

我也拿出一根,借着闷油瓶的那根点燃了,火花蹦出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眼也被点亮,配着他寡淡的神情竟然有一种圣洁感。

我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说:“我今天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没有接到你,还害死了我身边的所有人。”

自从闷油瓶回来,我们就没怎么交流过过去十年发生的事情,我不愿意说闷油瓶估计也不感兴趣。所以我们三个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过了五年。

“我有的时候会想,这一切会不会是假的,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沙子里长眠,而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但是就算是梦也挺好的,这么安逸的梦,我宁愿一辈子做下去。”

我突然有些焦虑,空着的手摸摸口袋就想掏烟,却被闷油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指很长,带着粗糙的薄茧,摸过来让我有一股战栗感。

他把五指插进我的手里,轻轻捏了捏,一股暖意从他的手里传出来。他冲我摇摇头:“这不是梦。”

我感受到他的脉搏在有力地跳动,带动着我的,这个沉默乖张的男人,在此刻向我传递出了一股生机与活力。

此刻种种过往像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里放映,我们在风雪中踏上归途,在平凡中彻夜当歌,我在盐穴里看苍茫瑰景,也曾在泉下九死一生。

我时常觉得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精疲力竭时是我身边的人将珠子一颗颗串起,本已知天命顺其自然时,发现身边的人早就开始奔波着救我。

这些都是我真实经历的故事,闷油瓶这样一个颇具神性的人,为了我停下自己漫长前进的人生步伐,陪我胡闹为我涉险,想来自己这十年也值得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说知道了。

胖子说咱们仨来张自拍吧,他非要举着仙女棒拍,那东西差点把我睫毛烫卷,就差直接糊我脸上了。

闷油瓶把我往他那边拉了一点。

晚上胖子发了个朋友圈,一张是我们仨的合照,一张是他偷拍的我和闷油瓶,看上去还挺唯美。小花在下面评论:没眼看。

我心说你那是嫉妒,正要低头倒洗脚水,发现闷油瓶已经给我倒完了,我有点受宠若惊。这时候闷油瓶又端着我的洗脚盆往外走。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胖子小哥要干嘛。

胖子一看便懂,冲闷油瓶喊:“小哥,我和天真下午已经给小满哥洗过澡了。”

这句话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三个的盆长得都一样,上面贴有我们各自的标签,不仔细找平时分辨不出来。

所以闷油瓶给小满哥洗澡都是用的我的脚盆?

我立马蹦起来把我的洗脚盆夺回来。“死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哥一直用我的脚盆给狗洗澡!”

“小哥用你盆你怎么不怪他怪我啊?”胖子反击道,我注意到闷油瓶正往卧室走,看上去要跑。

“你这是助长不良风气!”

“那你今天给小满哥洗澡还用的小哥的洗脚盆呢!”

闷油瓶听到这话便停下看我。

“看什么看?”我心说你这个闷油瓶实在是太阴险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牺牲小我奉献大家,没想到是我错付了。”

闷油瓶扭头看胖子,我看过去,发现他已经端着盆灰溜溜地走了。

第六年如果这两个人还是这样,我会被他们气到青铜门里守门。

(去年八一七写的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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