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
江愉欢和温客行之间的心结算是解完了,找到周子舒和张成岭坐的地方,两人已经酒足饭饱了。
周子舒:“哟,回来了。怎么样?”
温客行:“害,也算是原谅了。”
张成岭一副给温客行加油鼓起的样子:“温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闻言,几人都被张成岭逗笑了。
温客行此刻心情也不错,打趣道:“还说你温叔呢!那高崇不也打算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温某可无所谓,就一个阿湘和小朝阳,小朝阳还太小了,不适合,但阿湘嘛!我又怕你吃不消。”
张成岭听到这话,心情也顿时低落了起来:“他们只想让我交出琉璃甲,没人真的关心我,和我家的仇,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他们拿我当子侄看待,但他们都没有拿我爹爹当兄弟看待,又怎会拿我当自己人。”
顾湘虽然是岳阳派看着张成岭,但是有些地方,她还是不能知晓。所以张成岭的具体情况,他们也都不知。
温客行:“傻小子,此话怎讲?”
张成岭很气愤:“高伯伯不急于报仇,反而忙着以此为由头,张罗他的英雄大会。自打我来到岳阳派,没人真的关心我,问我想要什么。”
周子舒:“那你想要什么?”
张成岭:“我要学好武功,我要亲手报仇,我不要别人牺牲来保护我,我要做一个好孩子,将镜湖派传承下去,那是爹爹和哥哥们的愿望。”
张成岭其实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但却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丧失父母兄长,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又没有拿他当真正的亲人看待。
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空山派还有其他的好友,江愉欢也不把温朝阳送出去,还要带着累赘的原因。别人又怎么会真的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呢?她走以后,别人怎么虐待她的都不知道。
温客行:“成岭,你对五湖盟如此猜忌,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可愿意说出来。”
张成岭有些为难,周子舒解围:“你再吃些东西,不着急,别听你温叔的。”
谁知张成岭咬咬牙,说了出口:“不,师父温叔叔母,那日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能信。可是师父温叔叔母,我相信你们。”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可最难的却也是信任。
江愉欢:“傻孩子,你就不怕我们也是坏人啊!”
张成岭:“叔母我早该相信你们的,我相信叔母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一定是好人。那日渔夫伯伯不知道我爹爹和五湖盟的恩怨,要把我送到赵敬伯伯那里去的时候,我就不敢相信任何人。但是现在,我信师父,信温叔,信叔母。琉璃甲其实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就割开我的肚子,将这玉甲藏了进去,现在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在身上。我现在就剖开拿出来给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