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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沦为奴隶

长歌行:命途多舛

等云逸醒来之时,左肩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

她起身之时,阿窦推门进来。见云逸起身,阿窦连忙赶过去。

阿窦(徒弟)师父,你怎么起来了?

李云逸(贤安)我没事,长歌去哪儿了?

阿窦(徒弟)刺史新伤引旧疾,师叔去探望他了。

见云逸要下床,阿窦连忙阻止。

阿窦(徒弟)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

李云逸(贤安)现在与阿诗勒部的战事要紧,这点伤不算什么。

阿窦(徒弟)师父你别忘了,你的目的不再㮶州,而是长安。

阿窦(徒弟)不养好身子,怎么护师叔攻回长安。

李云逸(贤安)阿窦,我想长歌她也清楚,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李云逸(贤安)比起与李世民的私仇,㮶州百姓的性命更为重要。

李云逸(贤安)阿窦这么聪明,自是清楚的。

阿窦闻言低下头,满脸的失落。

阿窦(徒弟)阿窦明白,只是担心师父的身子。

李云逸(贤安)不是还有你陪我吗?

阿窦听她这样说,立马恢复元气。

阿窦(徒弟)嗯!

【与此同时-城外树林】

隼此时,正担忧地看向城内。

穆金来到他身边,对他道:

穆金狼师现在正在攻打云代两州,大可汗命你,十日之内拿下㮶州。

穆金否则,他就要率兵亲征。

穆金咱们只是这么扎营围城的话,十日内能拿下㮶州吗?

阿诗勒隼(秦准)困兽犹斗,但能几时。

穆金(点头赞同)也对,粮仓烧了,屯田没了,饿死他们。

阿诗勒隼(秦准)穆金,我的箭法如何?

穆金虽疑惑,但如实回答。

穆金百发百中。

见隼眼底泛起担忧,转身就走,穆金立马清楚他心中所想,出手阻拦。

穆金隼,你不会是想现在混进城中吧?绝对不行。

穆金我放才说错了,你的箭法一流,那个十三绝对没事。

见隼不信,穆金认真地看着他。

穆金真的!

阿诗勒隼(秦准)带上军报,我们去找土喀设,我要解决他这个隐患。

阿诗勒隼(秦准)㮶州,必须由鹰师接手。

【此时-㮶州】

长歌从公孙恒那回来,来到云逸这,随她一起出门查探。

查探的路上,她们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皓都有心抓,云逸有心护。

若是之前,云逸自是护得住长歌。她现下有伤在身,一时不差被皓都伤了长歌。

在皓都逼近之时,云逸拔出短刀,再次向他攻去。

皓都有所顾虑,被云逸划伤了脸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逸,他没想到长歌对云逸这么重要,不惜伤他。

他一怒之下,用刀背打伤云逸,举刀快速向长歌攻去。云逸回身营救,已是来不及。所幸秦老及时赶到,帮她挡下。

此行,皓都带不回云逸,也杀不了长歌,只得先离开。

之后,长歌想到了法子,从无定河排水渠出去,把消息带出去,将援兵带回。

云逸打算自己去,被长歌阻止。她现在是城中首领,若是她出事,军心可就乱了。

最终,阿窦请缨,只身前去。云逸虽不愿,也别无他法。

只是,让云逸没料到的是,这一别险些成了永别。

次日,土喀设再次兵临城下,阿窦被他们擒住,作为开城的条件。

李云逸(贤安)住手,别动他!

土喀设(熊师)只要你打开城门,出来同我们谈谈,我自然会放了他。

土喀设(熊师)要是你不出来,我的手下下手可没个轻重,他一个小孩子,可不经揍啊。

士兵闻言,狠狠地踹了阿窦一脚。

云逸忍不住,转身就要下去,被身边的将领拦住。

熊师的人,离城门太近了,他们不能冒险谈判。

看着阿窦比的手势,云逸脑子一嗡。

李云逸(贤安)不可以。

李云逸(贤安)阿窦,你等我,我这就来救你。

阿窦闻言轻轻摇头,他缓缓起身,朝着云逸喊道:

阿窦(徒弟)代州失守,并无援军!

他说完,旁边之人抬刀砍向阿窦,云逸举弓射箭。虽改变了走向,那人的刀,终是伤了阿窦。

李云逸(贤安)阿窦!

悲伤自心中蔓延,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恨。

看着熊师身后,穿着唐军衣着的云逸,她喊道:

李云逸(贤安)出兵!绝对不能让这些伪装的小人,靠近㮶州城半步!

下完命令后,云逸带兵出城。

只要是穿有唐装的阿诗勒人,都惨死在云逸剑下。

看着气势凌人的云逸,熊师的士兵们,心里发怵不断后退。

那伤害阿窦的罪魁祸首,连忙上马欲仓皇逃脱。

云逸拾起身边剑刃,直接朝着马匹掷去。那人也因此,坠下马来。

土喀设见大势已去,连忙带着残兵逃窜。

将受伤的阿窦扶起,交给身后的长歌。云逸挥刀斩杀阻挡之人,朝着伤害阿窦之人逼近。

先是砍伤他一只手臂,然后踩断他一根腿,最后将他头颅斩下。

察觉身后有人偷袭,云逸快速转身,在箭羽到达前,将那人斩杀。

之后她寻着箭羽来处,看到了不远处马上的阿诗勒隼。

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眼眸,隼却仍旧被云逸眼底的情绪,所震惊到。

她的眼底,不再是平静无痕,翻涌的情绪如大海,似是要将他吞没。

最终,隼躲避她的眼神,然后带兵离开。

眼下局面,对他们很不利,即使他们有力挽狂澜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公孙恒为了保住她们,跟㮶州百姓,他私下找了隼,与他做交易,愿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

待云逸她们知道时,已为时晚矣,一切早已注定。

身边的人接连离开,让云逸明白。她在命运的齿轮下,是多么的渺小。

是她的自以为是,阿窦才会重伤。

公孙恒才为了保住她们,不得不以自身作为交换。

两人在灵堂内,静静地跪在案前。

这时,有人从屋外进来,是皓都。

他拔剑放于长歌身前,令他奇怪的是,云逸没半点动作,只是神色淡淡的跪着。

皓都(竹马)公孙恒已死,㮶州要献降,你的命留着也没用了。

李长歌(永宁)我作为大唐郡主,要为大唐子民奋力一搏,你若敢拦我,就是与大唐作对。

李长歌(永宁)我的亲人,被我敬重之人,杀个干净。我生我长之地,将我驱逐流放,我每日都生不如死。

李长歌(永宁)待此事了结,你再杀我也不迟。

皓都闻言收回了剑,看着她同云逸一起,带着公孙恒的头颅,去往城门。

【不久-城门】

李云逸(贤安)账目重做了吗?

秦古(秦老)是。

秦古(秦老)瞒下七成有余。

李云逸(贤安)趁着阿诗勒隼进城得意之际,带着媛娘子,赶紧离开。

李云逸(贤安)阿窦,就拜托你了。

李云逸(贤安)还有,没有我的消息,谁都不要回来。

秦古(秦老)那你们?

李云逸(贤安)刺史不惜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换来的一线生机,我一定要守住。

秦古(秦老)老夫秦古,不过一问道之人,已过耳顺之年,以谋士之身,辅佐过五位主公。

秦古(秦老)如我之人,郡王果真要留我于麾下?

李云逸(贤安)虽然我还不甚明白,自己之后的路,该如何走。

李云逸(贤安)但我清楚,我与长歌已无家,不愿再失大唐。

李云逸(贤安)祈请二位,助我一臂。

秦古(秦老)好。

秦古(秦老)不管郡王今后要如何,老夫就赌上这把老骨头了。

之后,两人恭送云逸长歌,出城门面见阿诗勒隼。

隼看着面前的城门,如约的打开。那抹熟悉的身影,端着木盒一步步朝他走近。

看着云逸苍白消瘦的脸庞,不复之前清澈光亮的眼眸,隼心下一痛。

苏伊舍这,这不是十三,跟十四郎吗?

李云逸(贤安)㮶州校尉李十三,领轻车都尉李十四,代全城军民,开城献降。

李云逸(贤安)㮶州刺史公孙恒,已领罪自戕。

李云逸(贤安)愿罪己之身,息特勤千钧之怒。

李云逸(贤安)罪人首级在此……

云逸举起木盒,挺直腰板微微低头。

李云逸(贤安)请特勤验看。

士兵上前接过木箱,穆金代为查看,是公孙恒首级没错。

听到穆金说话,长歌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待隼摘下面具,看着熟悉的面孔,长歌怎会不明白。

李云逸(贤安)我等抵死顽抗,自知罪孽深重,罪人公孙恒,命我奉上㮶州银粮库藏。现已悉数清点完毕,请特勤入城检阅。

李云逸(贤安)如今城门将开,城中的金银财帛,特勤与诸位阿诗勒部的勇士,可随意取用。

李云逸(贤安)罪人,恳请特勤高抬贵手,放过城中百姓。

苏伊舍早知如此,何不早日开城投降。

苏伊舍如今我们死了这么多弟兄,放过你们,做梦吧!

其他士兵也纷纷叫嚷,要杀了她们二人。

阿诗勒隼(秦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李云逸(贤安)在下兵败被杀,无话可说。

云逸说完,直视隼。

李云逸(贤安)若想让一城百姓,因我引颈受戮,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云逸(贤安)大不了,玉石俱焚。

苏伊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隼制止苏伊舍,对云逸问:

阿诗勒隼(秦准)这么说,你觉得自己,还有一击之力?

李云逸(贤安)在下不敢托大,只是这城中,已布满干柴火硝。若特勤免开杀戒,我等自然会惜命。

李云逸(贤安)若特勤执意要㮶州血流成河,那就只好请特勤,与㮶州全城,同归于尽。

若是换做之前,云逸会为了长歌而有所顾虑,但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隼下马,靠近她道:

阿诗勒隼(秦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李云逸(贤安)特勤言重,只是交易罢了。

阿诗勒隼(秦准)好,我答应你。

李云逸(贤安)谢特勤圣恩。

阿诗勒隼(秦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你臣服于我,与李十四侍我为主,供我驱使。

隼心里清楚,云逸不会在乎自己怎样,但会在乎长歌。只要抓住长歌,她便会乖乖听话。

云逸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看着隼。但她无法,要护住百姓,她只能遵从。

阿诗勒隼(秦准)如果你同意,我便放过㮶州。

阿诗勒隼(秦准)现在㮶州上下都已经知道,你卖主求荣是个叛徒,你回不去了。

云逸看到他眼底的担忧,也明白他此番做法是为何,看了一眼长歌后,她点头应下。

李云逸(贤安)好,我答应你。

之后,云逸被捆于木桩上,被城中百姓愤恨地看着。

炮灰配角叛贼!你还有面目,苟活于世啊。

炮灰配角你这个小人!公孙刺史终究是错信了!

云逸面色淡淡,似是听不见他们的辱骂。

看着被臭鸡蛋砸,烂菜叶缠身的云逸,站在人群里的皓都,握紧了刀鞘。

穆金这小子,竟然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

阿诗勒隼(秦准)辩解,辩解有用吗?

阿诗勒隼(秦准)人只会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穆金看不下去,下马上台阻止了闹剧。

穆金㮶州主事已死,大可汗敬佩刺史公孙恒义节,赦免㮶州全城。

听着穆金所言,云逸只是眼神微动,并无其他动作。

看着云逸嘴边带笑,穆金不解:

穆金你看看他们,没有一个人理解你的牺牲,他们恨你。根本不知你为他们所做的,值得吗?

李云逸(贤安)我所做的,并不是为了他们。

云逸看向被绑着,站在隼马边的长歌。

李云逸(贤安)我做的,只是为了我珍爱之人,自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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