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一行人入住了如意客栈,刚一入住,白鹭就把老婆婆背进了客房,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等他们一上楼,念湘急忙跑进了客栈的厨房,从厨房端来了一碗热粥。
刚一推开门,发现所有人都在场,她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大家都在,不过在不在的倒也不影响,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端着瓷碗来到床边,不太想麻烦太师父和父亲,那就只有麻烦邓鸣了,“邓鸣师兄,麻烦你把老婆婆的上半身扶起来。”
“嗯。”
邓鸣坐到床边,麻利地扶起了老婆婆的上半身。
念湘捏着调羹搅了搅碗里的热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地喂到了老婆婆的嘴里。
犹如久旱逢甘霖,尝到热粥老婆婆下意识地吞咽着。
一碗热粥不一会儿便喂得一口不剩,念湘将瓷碗放到桌上,用自己的手帕为老婆婆擦了擦嘴角。
邓鸣轻轻地把老婆婆放了回去。
“我们都是男人,照顾老人家多有不便,念湘,老人家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周子舒看着念湘,眼神柔和。
“太师父放心,湘儿定会照顾好老婆婆的。”一路上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这次好不容易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做好,才不负太师父所托。
“成岭,我有事问你。”温客行携着周子舒走出了房门。
成岭紧跟而上,双手合上木门,转身面对温周二人,“师叔请问,弟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师父之前与你说的事,亦是我的意思,你可有办好?”温客行紧握着折扇的扇柄,一脸郑重之色,语气焦急,眼中略含期待。
成岭拱手一礼,“师叔请放心,你们吩咐的事情弟子已让人办妥,您和师父只要等着那日的到来便可。”
温客行握着扇柄的手指微微颤抖,十八年,他等了十八年,那一天……总算要来了!
…………
夜晚,知州府书房。
“什么?城外的难民被放了进来?”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在书桌前走来走去,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此人正是之前那些官兵提起的那名知州大人。
“是,下官听手下的人说,是那几个守门的为了自个儿的小命打开了城门。”一个衣着富贵的男人恭敬地禀报着自己的所闻所见。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威胁官兵?”
“下官听说是两个不怕死的狠角色。”
“狠角色?那本官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狠。”知州冷笑了一声,心里对两人十分的不屑。
“对了,那几个私放难民进城的家伙如何了?”
“回禀大人,这几人不守规矩,由下官做主已将他们杖毙了。”
知州点了点头,甚是赞同这人的做法。
“吩咐下去,从明日起把涌进城的难民给我找出来,驱赶出城。”
“下官遵命。”
话音刚落,书房的大门被风一把吹开,发出“哐当”的巨响,连带着跳动的烛火也熄灭了。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