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温客行怕吵醒周子舒,便将周子舒轻轻地放在一边,让他靠着车壁安睡,以免栽倒在地。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抓过桌上放着的白折扇,弯着腰走出了车厢。
立于车辕之上,他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众人,皱了皱眉,“吵死了。”
话音刚落,他跳下马车,手中的折扇向后一扔,那两个想要欺负念湘的山贼脑袋便被折扇削飞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溅出老远,同时,也溅到了念湘的脸上和身上。
山贼的尸身倒在了地上,念湘整个人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被爹爹保护得很好,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啊。
邓鸣匆忙地赶到念湘的身边,先看了看她有没有受伤,又取出手帕为她擦掉了脸上的鲜血,这才按住她的肩膀,话里满含担忧,“师妹?师妹?”
念湘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邓鸣摇了摇她的肩膀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扑进了邓鸣的怀里,后怕地抱着邓鸣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邓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办了,他从来没哄过女孩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不管了,他伸出右手在念湘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温客行的折扇刚削掉山贼的脑袋便飞回了手中,他展开折扇,站在马车前扇了扇,脸上满是笑意,“你们好大的胆子,打劫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也好让你们做一群明白鬼。”
最后一个字落下,温客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生畏的凶狠。
所有山贼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温客行却早已不在原地。
他手中折扇一出,所有的小喽啰纷纷人头落地,而他本人早已来到了刀疤大汉的面前。
白皙的右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刀疤大汉的脖子,他整个人被生生的从地面提起。
温客行的手背和额头因为用力过猛冒出了青筋,眼中的狠厉却丝毫不减,“我的人你也敢招惹?找死……”
“咔嚓”的一声,刀疤大汉的颈骨被温客行活活的扭断,整个人瞬间成了一条死狗。
温客行嫌弃的将刀疤大汉的尸身扔出去老远,多碰一会儿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
“我还没出场呢,这么快就完了?”周子舒不知何时出了车厢,正站在车辕上盯着温客行看。
温客行赶忙从身上掏出手帕,双手伸到背后使劲儿地擦了擦手,擦过的手帕直接被他扔到了一边。
他连忙跑上前,站在车辕下,一脸的讨好,“这种事有我就够了,他们还轮不到阿絮你出手呢?再说了,就算阿絮你乐意出手,他们又接得住?”
“阿絮你啊,就是我的心头肉,我又哪舍得让你出手啊!”
周子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温客行跳上车辕,牵着周子舒的手两人一起返回了车厢。
从温客行一出现,成岭和白鹭就直接成了透明人,还没等他们出手相助呢,所有的山贼就倒了个一干二净。
白鹭以前只知道太师叔特别厉害,却不知到底厉害到何种地步,今日一见,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弹指间定生死。
成岭身为大弟子,没保护好师叔,却让师叔给保护了,心里真是羞愧不已,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种种缺陷,所以,他理应更加努力才能不负师父师叔对他的期望与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