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离开天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这……真的值得吗?”
成岭叹气道:“或许,在我们看来,这并不值得,可在他看来,用命能换来三年的自由,这就是值得的。”
“那这一对师兄弟后来有没有再见面呢?”
“确实见了面。”
“那他们是怎么见面的?”
“那时候,江湖突然流传出一首童谣,因为这首童谣的出现,江湖人纷纷盯上了五湖盟,就为了他们手中的琉璃甲。”
“琉璃甲?是干什么的呀?”
“传言,只要得到琉璃甲,就可以打开天下武库,得到里面的武功秘籍,成为武林第一人,所以,江湖因此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而那对师兄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见的。”
“那他们认出对方了吗?”
“是师弟先认出了师兄的武功,只是一直不敢确定是师兄。”
“他为什么不敢确定啊?”
“因为师兄易了容,改了名。”
“那师兄有没有认出师弟啊?”
“他没有认出他师弟,毕竟十几年了,容貌早就变了。但他师弟为了试探他的真实身份而缠上了他,终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确定了那就是他师兄。”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幸事,却突然得知他的师兄命不久矣,这让他十分难过。”
“后来,出现了一个叫叶白衣的人,他说也许他能试着救人,师弟为了救师兄便放下面子求他,好在,他也答应了帮忙。”
“再后来,随着琉璃甲的风波越闹越大,师弟的家世也终于被师兄知道,师兄弟正式相认。”
“就在这时候,师弟的另一个身份被人揭露了出来,原来,他居然是鬼谷的谷主。”
“那他是怎么成为谷主的呀?他师兄有没有因此而责怪他呢?”
“自然是杀了老谷主取而代之咯,再则,他师兄也并没有怪他,毕竟,事出有因嘛。”
“那他也算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了吧。”
“不,他并不这样认为。曾经,他爹娘和五湖盟的五个异姓兄弟是至交好友,但在他家遇难时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这便让他恨上了他们,觉得他们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
“所以,他带着灭世的仇恨出了鬼谷,制造了琉璃甲事件,同时,这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所以,五湖盟一下子死了三个兄弟,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了。”说到这儿,成岭眼中露出一丝悲伤。
“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他是五湖盟五兄弟里的败类,名叫赵敬,他收了一个叫蝎揭留波的义子,此人手下有一支名叫毒蝎的组织,且称自己为蝎王,专门为赵敬办各种见不得人的事。”
“而且,这群人不仅和鬼谷的手下串通一气,还和天窗的人有来往。说到底,都是为了赵敬能夺得琉璃甲成为武林盟主,可惜,赵敬对他义子只有利用没有真心。他的义子发现后便联合师弟做了一笔交易,那就是……师弟可以搬倒赵敬,但必须留他一命。”
“话说那位师兄离开了天窗,但天窗的人却一直都在找他,找到后,便把他押了回去,动用了刑法。”
“师弟知道后,就立马召集人手去营救了师兄,然后,便回了青崖山鬼谷和蝎王做了一场戏,一场被武林众人逼上悬崖,落崖而死的戏。”
“但师兄却并不知情,所以,他在伤好了一点之后,就想去青崖山鬼谷看师弟,就在来的路上他知道了鬼谷谷主被人逼上山崖的事,便立马赶了过去,企图营救师弟,不料,被那名姓叶的前辈拦了下来,为了防止他破坏计划,就打晕了他。”
“师兄醒来后,不信师弟已死,便去查探了师弟的遗体,见那躺着的人真的是师弟,他的心中悲痛欲绝,为了不让师弟的遗体落入他人之手,他狠心的烧了尸体,发誓要为师弟报仇,就自己拔掉了身上的七窍三秋钉。”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怎么样啊?”
“其实,那名姓叶的前辈与他师父有些交情,所以,为了治好他的钉伤,就去找了南疆大巫,此人医术高明,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好歹是有办法能治疗他的钉伤。”
“可惜,他为了帮师弟报仇放弃了治疗的机会,所以,马上就快死了。”
“那……那位师兄就被这么一直瞒下去?”
“倒也不是,因为没过多久,师弟就出现了,他没死,这么做只是为了迷惑赵敬,给他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为了报仇。”
“为什么只找赵敬啊?”
“因为赵敬才是使他爹娘惨死的真正凶手,之前是他误会了五湖盟的其他人。”
“师兄拔钉的事师弟后来知道了吗?”
“师弟是最后在叶前辈的提醒下才知道的,当他知道后,师兄已经不辞而别了。”
“难道师兄就这样死了吗?”
“并没有,因为叶前辈告诉师弟,他还有另一个办法,就是需要师弟拿命去换,师弟同意了,他便将自身的六合神功传给了师弟。”
“蝎王和赵敬与天窗勾结,找齐了琉璃甲和打开武库大门的钥匙,带着下属去了雪山,找到了武库的地点。”
“师兄带着剩下的生命追上了他们,用炸药炸出了雪崩,本来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的,这时候,师弟及时出现,用头上的发簪打开了武库,救了师兄,同时,两人也被困在了武库之中。”
“原来啊,真正的钥匙一直都在师弟的头上,蝎王拿到的那把根本就是假的。”
“雪崩后,赵敬与蝎王就永远埋葬在了雪山之上,从此毒蝎伤亡惨重,消失于江湖。”
“那……师父,被困在武库里的那对师兄弟,他们怎么样了?”
“那位师弟用了六合神功救他师兄,但要想练成这门奇功,必须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肉身当作炉鼎,将辛苦练得的真气反输给练功者,无论你武功如何精深,就算一时还没爆体而亡,终会全身经脉尽断。”
“所以,他们学会了吗?”
“你们又在说什么呢?”高小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成岭的故事。
成岭抱起念湘,赶紧站起身走了过去,弟子们跟着走过去,解释道:“高师姑,师父在给我们讲六合神功的故事呢。”
“别听你们师父乱讲,”说着,她转过头对成岭道:“成岭,你给孩子们讲这些有的没的,小孩子一旦听多了,都没心思好好练功了。”
成岭笑了笑,放下了怀里的念湘,歪头看了看高小怜的身后,问道:“怎么没见着鸣儿啊?”
高小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孩子,成天就往长明山上跑,我已经让宽哥去叫他回来吃饭了。”
听到这话,成岭也放了心,摆了摆手,道:“不说了,吃饭去。”
“走,吃饭去咯。”弟子们欢呼着,跟着两人一起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