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启禀宗主,襄阳张家父子三人因家主之位大打出手,僵持不下,特派家仆来请您过去一趟!(持请帖走进书房的弟子回答道)
江晚吟让他进来!(合上手里的文书回道)
弟子是!
弟子张家张望参见江宗主!(少时,走进书房的弟子回答道)
江晚吟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老太爷不是已经把宗主的位子传给大公子了吗?怎么又突然打起来了?
弟子启禀宗主,虽说我家老爷已经把宗主的位子传给了大公子,可是,奈何二公子以大公子没有母家和自己也是嫡出的名义将大公子给打了,还请江宗主劳驾去一趟吧!(哀叹着解释道)
江晚吟os(一个从妾生子的低贱位子爬上续弦平妻的独子,竟然还敢把名正言顺的嫡妻长子给打了,这张茂名也当真是人才了!只不过此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与其左右为难倒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吧!)外面稍待,我收拾一下随你一道出发!
弟子多谢江宗主
就在江澄半个时辰之后,当江厌离笑语晏晏的自厨房端着一盅莲藕排骨汤走进婢女的庭院时,众人都惊呆了……
侍女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惊惧骇然的道)
江厌离没什么,只是今日的汤烧的有些多了,阿澄又不在,所以特意给你们送了点过来!来,都别站着了,都来喝吧!(温柔浅笑着)
侍女这这这……(看着盅内炖的粉嫩的莲藕,众人皆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纠结不已的道)
江厌离好了,没事的,快点来吃啊,当心冷了就不好吃了!(边说边给她们盛满)
侍女多谢小姐!!(看着江厌离那自降身份的举动,本就对莲藕排骨汤毫无抵抗力的她们压下心里的疑惑,兴冲冲的端起瓷碗,笑颜颜的连声道谢!)
江厌离好了,都别说了,快吃吧!(边说边给她们添汤)
而就在众人怀着满腹狐疑将那盅莲藕排骨汤吃完之后,果不其然,皆应声而倒!见众人睡下之后,早就计划好了的江厌离,通过后院的暗道独自一人离开莲花坞,向着她心之所向之处勇敢迈进,不得不说,陷入盲目爱情里的女子,当真可怕至极……
当三日后江厌离独自一人抵达金麟台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澄此刻正面对着张家的一家老小那吵闹不休的场景而越发恼火……
弟子江姑娘,你怎么独自来了?(金麟台下的弟子看着这孤身一人前来的江厌离,接过她手里的请帖,不解的道)
江厌离怎么,独自一人不能来吗?os(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殊不知我是在你们金家的小宗主的陪同下前来的!一群没长眼的东西,待我嫁与子轩,看我怎么让子轩收拾你们这些没眼力的东西!!)(从未受过如此冷待的江厌离一副金家少夫人的训斥口吻呵斥着着道!)
弟子是,是我失言,江姑娘这边请!os(素来听闻云梦江氏的大小姐温婉贤淑,可是为何如今确是如此一副模样,当真是传言误人!)(边吐槽边对站在玉石栏杆处的侍女招了招手)
江厌离你们带我来偏院做什么,子轩呢?(在侍女的引路下走到那间熟悉的偏院里的江厌离心下不解的道)
侍女公子在集雅殿,江姑娘可是有事?(推开房门的侍女如实告知)
江厌离嗯,劳烦姑娘回禀,就说我有要是见他,还请金公子屈尊而谈!(压下心中的欣喜激动神色淡然的道)
侍女是,还请江姑娘稍待,容婢子前去回禀!(话落,那婢女微微倩礼,转身离开)
而就在那侍女离开偏院之时,守门的弟子便早她一步走进了锦绣殿,将江厌离孤身前来的消息告知了金夫人,不知何故,心下一惊的金夫人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微微点了点头后,二人相携离开正殿,途经金子轩的集雅殿示意着门生后,径直折回向江厌离如今所处的偏院而去……
而此刻,正闲适靠在金星雪浪牡丹锦榻上的江厌离,面露浅笑,一副身为人母的形象,温柔的抚摸着自己那依旧平平的小腹,环视着这虽是偏院却依旧奢华依旧的锦绣浮雕寝殿,怡然自乐……
侍女“吱呀!夫人,您慢点儿,小心灰尘!”(就在江厌离斜靠于锦榻歇息时,一道恭敬温顺的声音响起,应声望去的江厌离看着那宛若众星捧月般走进房间的金夫人,心里略有些不安的她,连忙起身行礼……)
江厌离阿离,见过金夫人!不知金夫人突然过来,阿离未曾相迎,还请夫人莫怪!
金夫人碧儿,带丫头们都出去,我要和江姑娘独自谈谈心!(温和的话语,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侍女是!
金夫人听说你要找轩儿,可是有事吗?(见侍女离开,一改刚刚的如沐春风,径直坐上正位的金夫人面色不善道)
江厌离回,回禀金夫人,阿离确是有要事要对子轩言明,还请金夫人见谅!(一口回绝了金夫人那打探的暗示!)
金夫人既然如此,那江姑娘就先回去吧,轩儿最近不在金麟台,劳烦江姑娘艰苦跋涉了许久,请回吧!(金夫人更不给面子的直接下着逐客令!)
江厌离金夫人,金夫人,请留步!我说,我说!(见金夫人直接拂袖离开,江厌离慌张的祈求道!)
江厌离阿离失礼,还请金夫人能否帮我把把脉呢?(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织金描花的袖口卷起,露出那要宛若皓月的手腕征求着意见道)
金夫人嗯……(把脉中……)os(这,这滑脉如珠,俨然有喜之兆!那她来此是想把这个莫名多出来的孩子栽在我们轩儿的头上吗?可是,换过来想想,她既然能孝期淫乱,保不齐这孩子是谁的呢?可是,这日子也正是她住在金麟台的日子啊!难道真的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行滴血认亲吗?可是,我们堂堂金家金尊玉贵的唯一嫡长子如何娶一个落寞的世家女,更有可能是个残花败柳,品行不贞之人做正妻!不行,我不能说,我不能把轩儿的名誉给毁了!)(思及此,金夫人又神色自若的说道)
金夫人尚无大碍,只是有些吃坏肚子了而已!(神态自若云淡风轻的回道)
江厌离不,这不可能,我腹中已然有了子轩的孩子,我的脉象是喜脉,为何金夫人诊不出来?还是说,金夫人本就不想认我腹中的孩子吗?(满心质疑,矢口否认!)
金夫人你明知你自己有孩子那你还让我诊什么?(轻瞥了她一眼冷漠的道)
江厌离难不成金夫人是真的不想认这个孩子吗?(见金夫人那冷漠的脸,稍稍收了收慌张心情的江厌离亦是平静的道)
金夫人笑话!且不说你有没有孩子,即便是你如今的腹中当真有着孩子,可是那也是你们江家的孩子,关我们金家何事呢?
江厌离我有证据证明,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你们金子轩金公子的!!!(重重的咬了咬她那微泛寒光的银牙,江厌离自怀中掏出一块满绣金星雪浪图案的见喜帕子,轻轻的抖开面向金夫人!)
金光善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且不说,这种布料在我们兰陵金氏随处可见,即便是上面的血迹又能代表着什么呢?若是我说,这是江姑娘无意间划破了手指故意滴在上面的,又有什么错吗?(就在金夫人即将分辨之时,专属于金光善那波澜不惊的话语伴随着突然打开的房门,在门外那众多的侍女的面前冷然响起!)
江厌离不!不行,你们不能不认我腹中的孩子,他真的上子轩的!她,她可以为我作证!!(见金家一副誓死不认的冷漠态度,第一次回想起前日江澄的质问,第一次有了一丝惧怕之意的江厌离指着金夫人的贴身侍女急声分辩道)
金夫人碧儿,你好好说,实事求是的说!!!
侍女回禀夫人,那日我去请江小姐前去锦绣殿之时,房内除了与人欢好之后的气味以外,碧儿并没有见到任何有关公子身份的物品!!!(睁着眼睛说瞎话!)
金夫人江姑娘可听明白了!()
江厌离你,你撒谎!明明子轩那日走的匆忙,他的明黄大氅忘记了拿,你去帮我取披风时,我依稀记得很清楚你怎么可能没看到,你撒谎!!(一语道破)
金光善难不成江姑娘认为,在我和夫人面前,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敢说谎不成?(不怀好意的笑!)
江厌离她是你们家的人,自然是向着你的,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还是要再说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委屈惨然,泫然泪下我见由怜的模样)
金光善既然你们双方相持不下,那就先委屈江姑娘在此住下,待我们见到江宗主又或者说,我们找到新的证据可以断定你的清白,那我们再放你出去!如此,这段时间就请江姑娘委屈一二吧!(冷冷的说完后,扶着金夫人迅速的离开了房间,不顾的江厌离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并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而就在江厌离被金光善禁足于金麟台之时,终于从张家回到莲花坞,心下稍稍松了口气的江澄,此刻正坐在荷塘环抱,古朴雅致的书房里处理着那浩如烟海的文书,对于金麟台上所发生的一切,还尚未得知……
侍女宗主,宗主,出事了……(一阵疾促的脚步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江晚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看着侍女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问道)
侍女是小姐,是小姐不见了!(跪在江澄的脚下,那侍女身如抖筛的回答)
江晚吟什么???什么时候不见的?(惊惧之色)
侍女婢子不知,只知道宗主您三日前出门去处理张家事情的那天,小姐送了我们每人一碗汤,醒来之后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江晚吟放肆!!!!(气愤的胸腔起伏不定的呵斥着)
侍女宗主恕罪,宗主恕罪!!(跪地求饶)
江晚吟退下吧!!!(许久之后,后知后觉深知自己被骗了的江澄疲累的挥了挥手!)
侍女是,多谢宗主!
江晚吟姐,我又被你骗了,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可是,既然你一意孤行,我除了帮你还能怎么办呢?姐,难道你为了他真的就自私至此吗?(侍女离开后,瘫坐在书案前的江澄难掩心伤的喃喃自语)
江晚吟来人!(已经笃定了江厌离目的地的江澄对门外呼唤道)
弟子宗主!
江晚吟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前往金麟台!
弟子宗主,不是说不去的吗?(惊讶)
江晚吟别问了,赶紧去吧!(不愿多做解释的江澄放下手里的文书回答道)
弟子是……
与此同时,先江澄一步,又或者说是和江厌离同步抵达金麟台的聂氏暗探们,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以最快的速度传给了聂怀桑,一场惊世骇俗的丑闻在江晚吟尚未知晓之时,即将在修真界和世人面前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