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嘶鸣,原是见了惊为天人的美人。
霁头戴额间花,白纱蒙面,紫衣细腰,只露细眉媚眼,缓缓走来,犹如高岭之花,有神秘清冷感。
自她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未移开过,夺洛亦是如此。
“紫楠,过来。”
对于这个新名字,霁不大适应,却还是走了过去,被夺洛一把拽上了马。
紫藤的花语就是忧伤,石楠花又是淡紫色,表示赞赏,确实是最合适霁的名字。
两人同乘一骑,游荡在城中,让众鹄库人好好欣赏他的新王妃,多为炫耀之意。
但霁注意到的却是城中有不少的迦满人,多为妇孺,走过地牢处,不时传出的叫喊声刺破耳膜。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你这么聪明,该看明白了,你的命本王确实拿捏不住,但这些迦满人可就不归你管了,若你不顾及他们,大可以去死。”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若我是你,就万不会救我,为自己留下无穷祸患。”
霁别过脸,装作全然不在乎,但她高明的演技并不能令夺洛信服。
他戏谑道:“你宁愿冒着黄泉关失守的风险也不愿射杀迦满人,难道是本王看错了不成?”
“她射杀了老王,应当杀之而后快,以平息众怒,王决不能娶她啊!”
人马被阻,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也在集市的闹剧声中结束,夺洛望向身前的霁,她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似乎别人口中的人不是她一般。
因为以夺洛的手段,若真想护霁,压下暴乱完全不是问题。
“杀了。”
他的话云淡风轻,视人命如草芥,与方卓英有天差地别,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又救了自己。
霁回转眼神,为方才的出神犹豫而后怕。
“等等,他说得不错,所以王为何要娶我?紫楠想要一个理由。”
她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夺洛娶自己,不带有何任何目的。
“因为喜欢,你信吗?”夺洛收紧靠在霁腰间的手,侧脸缩在其脖颈处,享受着惬意和温暖。
这次,她没有抗拒,不假思索地轻声道:“不信。”
“本王要驯服你,给鹄库和大徵众人看看,这个解释满意吗?”
他死死盯着霁,众人皆能听清,随即驱马离开。
一路无话重新回到住处,夺洛先行下马,抱过霁朝房间走去。
她挣扎着喊道:“夺洛,你放我下来!我腿好得很,能走!”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他的眼间似能牵丝,有眼力见的人皆选择低头退避,谁又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房门被重重关上,夺洛将霁放在床榻上,却并未离开,而是开始步步紧逼。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就以你现在的样子,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他出其不意扔起被褥,遮挡住霁的视线,猛地抓向她的脚踝拖近自己。
“啊!”一声尖叫过后,再无声音,过了好一阵儿,屋内似有忍痛声传出,霁的面纱和外衫都凌乱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