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夜无梦。
我迷糊地睁开眼,带着困意的手习惯性地往左边一摸,想去拿刀,却触到了一片柔软。
我扭头朝左边看去,发现了直坐着同样也半睡半醒的无一郎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顺着柔软的源头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时透无一郎的手上,吓得连忙把手拿开,耳根“唰”地一红。
时透无一郎此刻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赶紧转过身。等他清醒的时候,我已经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侧着身子坐着。
他懵懵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去拿刀。
我等他走到对面才缓缓抬起头来,也小快步地跟上去拿刀。
待把刀别在腰间之后,我拿起一条白色的带子,往自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在肩上端的白色头发摆弄了几下,头发就被高高束起在后脑勺上,干净漂亮的额前垂下来几根细细的发丝,在洞口照射进来的微光下分外明媚。
也不错。
“现在正值清晨,我们走吧,出去之后就可以通过考验了。”我只微微笑了一下,三人整理好衣服,便一同走了出去。
众人一路上无话,时透无一郎却总是想要看由纪银杏几眼。
他并不懂什么儿女情长,他只觉得由纪银杏不是长相非常惊艳,看着却很干净,很舒服。
终点的人数非常多,远远超过义勇的预期。他忽然瞥见自家师妹似乎变了,变得比以前更爱笑。
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醒悟过来,心脏有些刺痛。
锖兔师兄把所有的鬼都杀死了,他救了所有人。
却没救他自己。
义勇的心一沉,他刚才并不明白银杏为什么要笑,现在他明白了。
义勇望向由纪银杏淡淡勾起的嘴角,她的眼神却毫无笑意。
他自己并不想做什么伪装,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是......
黑暗中出现的一束光又灭了下去,他在心中四处环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就好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察觉到了师兄的异样,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时透无一郎抬起头看起了天上的云彩。
他们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这考核真简单,一个鬼都没遇到。
但他们不知,他们的命,是用另一个人消逝的生命换来的。
我慢吞吞地垂下眼睛,仍然保持着一抹微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和悲凉。我看不起这届其他活下来的人,也看不起自己。自己如果能更强大一些,锖兔师兄就不会死,他不会死。
想到这里,我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时透无一郎低头看向银杏。他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透着寒意的杀气。
我要将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消灭,为了青枫弟弟,为了锖兔师兄。
我抬起眸子,安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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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女孩的话她并没有听,后来义勇师兄小声把重要内容和她说了一下,大概就是挑石头,有人给你锻刀,拿到之后执行任务;再选一个通讯动物。
由纪银杏在选石头的时候默默让天下起了一秒的小雪。
雪花飘飘扬扬地集中在一块普通的石头上,但是她仔细一瞧,捕捉到了石块闪过的一缕银光。
就是它了。
由纪银杏默默拿起这块石头,上交的时候报了名字。
后来她发现两个小女孩居然把在场谁拿的哪块全记住了。
她选了一只白色的猫头鹰,不知为何,这全场唯一一只白的像雪一样的鸟居然主动向她飞过去,肖其他人再怎么看着自己手中的乌鸦和麻雀,羡慕地看着她和其他几个拿到漂亮鸟儿的人,也没办法。
你选择刀,刀也在选择你。
你选择鸟,鸟也在选择你。
不久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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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义勇师兄与时透无一郎告别之后,他准备回鳞泷师傅那里去歇息。
“师兄,你先回去,帮我替师傅问个安。”我抚摸了一下半生,我刚给自己的雪枭起了个奇怪的名字。
义勇诧异地回过头:“你去哪?”
我不想对师兄透露太多,摇摇头,眼睛弯如月牙,却无明光:“我会好好的啦,师兄你去吧。”
“行吧......你等等。”义勇在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个面具递给我。
我一怔。
“这不是......”
我正欲开口,义勇师兄伸出食指竖在我唇前,摇了摇头。
我只好接过那面具。面具还很完整,没有太多破损,还能用。
“平安。”富冈义勇站起身子,转身走了。
我朝着渐渐变小的背影喊道:“那羽织呢?!”
没有回音传来。
背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才回过神来,将面具侧挂在头上。
这是锖兔师兄的面具。
我身边跟着低飞的半生,我朝着师兄行走的反方向行去。
我要去一趟吉原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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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多天,我在路上找了家小旅店暂时住了下来。
我刚歇下来的时候,刀就送到了,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大姐姐把刀送了过来。
虽然很疑惑她是怎么找到我住在这儿的,我还是忍住没问。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姐姐。据说,她是锻刀村唯二的女锻刀师,较年幼,约莫三十出头。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抽出来看看它会变成什么颜色吧。”锻刀姐姐的声音很温柔。
我点点头,抽了出来,原本闪闪发亮,泛着银光的刀,等了好久,却依然没有变化,还是那般雪白。
我等了半天不见效果:“?”
锻刀姐姐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来拍拍由纪银杏的肩膀:“无妨,你的剑本身的颜色就是雪白的,所以看起来没有变化。白色不常见,历史上曾有过一些记载,实力还可以,好好使用。”
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道:“你的呼吸纹路与水之呼吸法十分相似,却有一些小小的不同之处。请问姑娘的呼吸法是?”
“唔,姐姐好厉害。”我眼中划过一丝吃惊,巧妙地避开了话题,“当时自己摸索出来的呼吸法,名不见经传啦。话说姐姐你也了解水之呼吸?”
锻刀姐姐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慢吞吞地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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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水.....
幼里这娃子就是拖更惯了,一更就水。
可能是开学前最后一更......刚放假定的日更目标喂了狗。
感觉没活粉了emmm有的话可以发个评论或者cos支持一下吗?!
你们的评论,收藏和指点对我真的很重要。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