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柔翼凌,你的父兽母兽呢?认识你这么久好像都没听你提过呢,哈哈。
她故作逗趣的开口。
翼凌死了。
他面无表情的回了句,声音很淡,淡到不带一丝情绪。
木月柔张了张嘴,懊恼的皱起眉。
木月柔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并不是非要问不可,只是她不想让翼凌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充满了敌意和防备。
这让她不禁想起在星魔城第一次见到翼凌的时候,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和嗜血的危险,那时看着只让人觉得惧怕。
如今想来,却又让人十分心疼。
翼凌垂眸,看着她像是做错事了一般,小脸上带着懊恼之色,眼神闪躲又小心翼翼。
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翼凌柔儿,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那些事污了你的耳朵。
木月柔怎么会!
她拧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他,她不喜欢他这么说。
看着她望着自己的那双清湛的眼睛,翼凌忽然扬唇一笑,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翼凌父兽和母兽的相遇,其实和我们有些相似。
他薄唇轻启,缓缓开口。
翼凌父兽喜欢母兽想要拥有她,母兽却惧怕着他,一味想着抵抗和逃跑。其实父兽是真心喜欢母兽的,只是如我当初一般用错了方法。
翼凌他不顾母兽的意愿强硬的占有禁锢着她,甚至在母兽想要逃跑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她之前的伴侣和幼崽。母兽在被掳到星魔城之前,原本就有属于自己家庭。
翼凌母兽伤心欲绝,自知逃脱不了,终日无言郁郁寡欢。父兽见她整日这般模样,也开始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不再囚禁母兽,而是时常带着她出去散心,待她也更加小心温柔。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叹。
翼凌只是,不是谁犯过的错,都会被原谅的。表面上母兽因为父兽的呵护慢慢接纳了他,其实她只是将自己心底的恨意暂时隐藏了起来。
他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笑,仿佛诉说的不是自己的过往,而是别人的故事。
翼凌在某一天,母兽借着想去一处地方散心的为由,让父兽带着她去了一处森林中。只是没想到,这一去便是父兽兽生中最后的一段路程。
翼凌森林里一早就埋伏了许多其他部落的兽人,即便如此,以父兽当时的实力就算不敌,也能带着母兽顺利逃离。
听到这里,木月柔已经猜出了结果,她神色心疼的看着他,静静聆听着,双手也因为即将听到的猜测,紧张的握着。
翼凌就在父兽同那些兽人战斗的时候,母兽突然拿着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在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下手之狠,可见她的心中是有多么浓烈的恨意。
翼凌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和那些兽人早就预谋好的,他们事先设伏,她再将父兽哄骗过去。而当时他们已经生下了我和其他几个兄弟。
翼凌她在杀死父兽后,便十分无情的杀了我其他几名兄弟,在我即将也死在她手中之际,被赶来的族人救下,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他拉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在他胸膛上,距离心脏极近的位置,有一道刺目的伤痕。
翼凌这就是她当时用匕首刺伤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