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兰叹了一口气,“好了,虚惊一场。”看着谢怜身前的那位少年士兵,沈泽兰不禁想起了子晨。
刚才源源不断的鄙奴向他们袭来,谁知还没靠近,它就被一道冷光给截断了。正是这位少年士兵。
沈泽兰赶忙迎上前去:“太子殿下,”他又把目光看向戚容和那位少年士兵:“你们两个拿着这把剑先走,不会有东西靠近你们的,路上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记住,绝对不要回头!”
戚容道:“沈泽兰!太子表哥,我……”
沈泽兰打断他:“厉害的在后面,待会儿来了就顾不上你们了。不如回去报信!”
终于,戚容不在说话了,他拿着剑狂奔,沈泽兰给他的那把宝剑已经作过法,邪物皆不敢近身,畅通无阻,很快消失。
但那位少年士兵没有走,沈泽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人奋力配合,一烇香后,所有的鄙奴终于清除干净。
“这身上不知还有没有其余邪物,须得彻底清理一番。”
草丛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飞速蹿过,谢怜先反应过来,选手便是一掌,击个正着,那东西嗷的一声惨叫,不动了。
几人上前扒开草丛,里面果然是一只大头鄙奴,已被一掌打得四分五裂,但发出血腥味的却不是它,而是它口里叼着的东西。
一片带着长发的碎头皮!
转过一片开花的灌木,一个半大的山洞呈现三人眼前。
…………
三人检查着尸体,这些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灰头土脸,一身朴实布衣,无疑都是永安平民。
“不要杀我,我没干过坏事,不要杀我!”
那位少年士兵拔剑指着那少女,道:“殿下,当心是深深妖精。”
谢怜不以为是,毫不吝惜灵药,一瓶全给她用完了,“好点了吗?”
少女流泪道:“……是,我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嘶,本来好好的,突然之间我爹死了,我哥哥也死了……”
少女哽咽:“害死他们的凶手就是……就是……就是你啊!”
“嘻嘻嘻嘻……”
沈泽兰刚抽出剑,脚下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猛地将他拽了出去,一道长沟把他陷入了下面。
恍惚间像是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男人随意地道:“可要捂好口鼻了……”
“上钩了。”
“好俊啊……我的根、我的根要控制不住,从土里爬出来啦!”
沈泽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位少女鬓边所戴的正是一朵“温柔乡”,他刚才离得并不远,不知不觉间深吸数口温柔乡。
“竟然是破过身了吗,嘻嘻嘻嘻嘻……那我们只好退了……”
沈泽兰想爬起身,但是刚才被拽下来的时候他从高处坠落,身上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穿透了。
洞中好像还有流水,伤口血流不止,他就静静的躺在那一滩血水中。
无声的喘了几口气,空气中的香气,突然大涨,那温软暧-昧,铺天盖地,闻到那阵馥郁至极的香气,沈泽兰便觉心跳加速,血直往脑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