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还是奖励

吃过饭，两人照例出去买了个菜。

今天时间充裕，回来便搬了桌椅在院子里学英语。

这期间，在晓妍在列话题提纲时，傅司言抬头活动了下脖子。一眼便看见了石榴树边上晾着的一排衣服。颜色鲜艳的是小姑娘的，素净的是他自己的。

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然母亲说的没错，有了小姑娘，院子里才会显得热闹。

他凝神看了会儿，发现没有小姑娘的内衣裤。

联想起她大早上站在这里紧张兮兮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傅司言他收回视线，见她趴着写字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坐坐好，这样容易近视，而且对脊椎不好。”

袁晓妍“哦。”晓妍忙直起身，挺胸收腹地坐好。

顿时玲珑的曲线映入傅司言眼中，他忙拿起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放下时只把眼神放在她手下的笔记本上。

傅司言“同一个话题要用丰富的词汇去探讨。你这里重复的太多了，把我昨天给你的那一份词库表拿出来，从里面挑一些词来用。”

袁晓妍“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呢？”晓妍抬起手用手里的笔杆敲了敲脑袋。

傅司言“心思还是要重点放在学习上。”他不敢多说，怕说多了她又恼。

袁晓妍“知道了。您又摆老师架子了，明明也没比我大多少嘛。”晓妍一边翻词库表，一边噘着嘴抱怨。

傅司言“关键不是年龄，是阅历。不管以后我对你多好，你也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这样就算吵架也有底气，懂不懂？”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晓妍歪着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傅老师这是说以后都会对自己很好吗？但是又不希望自己依附于他？是这个意思吧？

袁晓妍“话虽然说的没错，可是您这后半句要是不说就好了。”弄得她心情起起伏伏的。

傅司言“这是人生的底线。”他语气严肃。

袁晓妍“好啦好啦，知道了。”真是越听越来气，“我又没想靠男人。悦姐说了，‘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傅司言傅司言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别老听她胡说。你们不是一类人，交友要谨慎。”

袁晓妍晓妍顿时火气上来了，嗓门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我交朋友不用您管。您在交友方面的阅历不见得比我丰富。”

傅司言顿时语塞，这是嫌弃他没朋友？

傅司言“你说的对。”他表情淡淡地说。

袁晓妍看他这么快做出让步，晓妍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傅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司言“哪个意思？”

看她这副懊悔的小模样，他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袁晓妍“呃，就是，我没有，那个，总之那只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傅司言傅司言垂下眼，声音低落：“是吗？你心里肯定这么想过的吧？上次还说我没朋友。”

晓妍顿时觉得自己闯祸了，傅老师这是真生气了。她忙站起来走到他身侧，想也没想就弯腰抱住他胳膊。

袁晓妍“您别生气啊，我真的没那个意思。就是气话来的。”

傅司言少女的柔软贴在他胳膊上，傅司言觉得这个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忙站起身抱住她，略带歉意地说：“我逗你的。”

袁晓妍“你，太可恶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晓妍气呼呼地瞪他。

傅司言“好了，是我不好，一会儿罚我给你做午饭吧。”

袁晓妍“这算什么？难道你原本准备让我做午饭不成？再说，给我做午饭算惩罚吗？嗯？难道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吗？”

小姑娘骄横地拍他胸口。

傅司言“那你说罚什么好？”他那么聪明的人居然套路不了她。

袁晓妍“罚……等我想想啊。”

晓妍仰着头在他脸上扫视了一圈，忽然脸红起来。

袁晓妍“那，罚您亲我一下。”她说完赶紧闭上眼。

秀美的脸庞带着点婴儿肥，显得有点稚气未脱。白皙的皮肤透出浅浅的红晕，让他想起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红唇微微嘟起，仿佛初春的花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袁晓妍他愣怔的时候，晓妍觉得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忍不住睁开眼，语带委屈地问：“不可以吗？”

傅司言“这算是惩罚吗？难道不是奖励？”

袁晓妍“我生气了!”傅老师为什么总是不合时宜地逗她？太讨厌了。

看来这玩笑还是过了，又惹毛了小姑娘。

傅司言“嘘～别动。”他搂紧她扭来扭去的身子，低下头小声哄她。“好了，是我不好。”

袁晓妍“放开我。”

这种时候怎么能放开？小姑娘垂着头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傅司言只看见乌发间露出的粉白耳尖。真像狐狸耳朵，而且是只小白狐。

他右手托住她后脑勺，低头轻轻含住左侧那一点点耳尖。

袁晓妍“啊～”

怀里的小姑娘轻呼了一声后终于安静了。

傅司言松开按着她后背的左手，轻轻挑开遮着她耳朵的头发，再次低头，这次嘴唇抿住了早已染上红晕的耳垂，引来怀里小人儿的一阵颤栗。

袁晓妍“傅老师～”

小姑娘揪着他手臂上的衣服，声音娇软，似欢喜又似控诉。

傅司言“嗯？”他直起身，放过她柔软的耳垂。

晓妍只觉从未有过的欢喜和害羞。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完全不敢抬起头，只摸索着伸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耳朵。又烫又痒，酥酥麻麻，感觉这只耳朵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傅司言“怎么了？”见她不说话，傅司言又追问。

袁晓妍“好奇怪。”晓妍小声嘀咕。

傅司言“怎么奇怪了？”见她难得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他语气越发温柔起来。

袁晓妍晓妍抬起头来，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咬咬唇小声说：“低头我告诉你。”

傅司言微微弯下腰，低下头。

袁晓妍“再过来点。”

他又把耳朵凑过去一些，小姑娘抬起双臂揽住他脖颈，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朵上。

他以为她要开口说话，结果下一秒凉凉的唇瓣含住他耳垂，酥麻的电流从耳朵窜向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到小腹处，他忙拉下她手臂，分开两人间的距离。

袁晓妍“您不喜欢？”

小姑娘水润润的眸子疑惑地看向他。

傅司言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明白，只好拿她的话敷衍过去：“是有点奇怪。”

袁晓妍“可是，”她咬咬下唇，“不也很舒服吗？”

傅司言他无法否认，只是也不能鼓励她这种行为。思来想去只好说：“男女有别吧，可能我们俩感受不一样。”

袁晓妍“那，”晓妍仔细打量他表情，试探着问：“您很难受？”

话说出口后见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顿时面红耳赤。

袁晓妍“我去下卫生间。”她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头也不回地跑了。

傅司言无奈地站在原地。

哎，跑什么呢？他又不会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