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王源跪在病床前,紧紧握住养母的手,眼泪止不住掉落在床上。
“源……源……”
床上的人儿脸色惨白,扯出一个微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了摸王源的脸。
“我……很爱……你,你要,好好的……”
王源用力地点着头,又有几滴泪珠摔碎在地板上。
养母的手缓缓垂下去,永远闭上了眼。
“妈!妈!”
王源撕心裂肺地大喊,医生们见他情绪过于激动,纷纷跑来拉开他。他拼命挣扎着,却也只能回头,在眼泪朦胧中最后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养母。
“妈!”
被拖出去的王源不甘心地想要往回跑,却被拦住了:“节哀,请你保持冷静。”
“我妈不会死的!这是假的对不对?我一定在做梦!王源!醒醒!醒醒!”
王源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抓着头发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诶诶诶!”
旁边的医生看不下去,连忙上前按住王源的手,把他摁到凳子上。
脸上传来的疼痛逐渐清晰起来,他才意识到这都是真实的。
“妈……”
“你别走……”
“我离不开你……”
王源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屋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王源一个人抱着膝盖缩成走廊的角落里。
哭了一个下午,嗓子早已哑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也肿得睁不开。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养母又站在了他面前,笑意盈盈得看着他,向他伸出手。王源猛的扑过去,却只是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王源死死咬住嘴唇,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妈,你回来好不好……”
王源喃喃道。
“你也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