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呀 陈末老师 "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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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挽清“哦...”
她声音低小如蚊蝇,脑袋耷拉着都快垂到胸脯,被严母又严厉地一巴掌拍到背部迫不得已挺起腰板,清了清嗓子喊到。
严挽清“哥哥好,嫂...子好。”
易惬回头看去,可算终于见到妹妹,只是半张脸都被头顶巨大的白色针织帽压低掩盖,五官的皱褶和轮廓都被阴影的形态吃掉,易惬看见严挽清的倏忽间总觉心脏猛得痉挛抽搐,干干净净的相貌由笑意划开裂痕,有种清秀美。
易惬“你好呀。”
严挽清轻悄悄瞥了易惬一眼,咽了咽口水后靠窗瞑目,剩下为数不多的礼仪都让严母给填充好,素未谋面的陌生为她们编织出一件胎衣,哑口无言的二人都显得有些无措。
好在严父无意间挑起冷掉的话题,左右问着严浩翔和易惬这段时间相处的怎么样,他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为让严父严母放下心来在文字上做了锦上添花的粉饰。
距离到达机场还有四十分钟,闲来无事的易惬就是刷手机或发愣,不敢找严浩翔聊太多内容,因为他正拿手机编辑信息,不知是关于工作还是怎样,怕打扰到他,最后实在憋闷到窒息,要不就小憩一会儿吧,一睁眼也就到了。
想到这她按下手机的关机键,头颅微斜倚靠在右侧的车窗上拉下眼皮,还没等自己默数绵羊入梦忽然右脸颊多了只冰凉的手掌,她被毫无预兆的微凉刺得脑袋一弹而起,发现后方是严浩翔伸过来的手臂。
易惬“怎么了?”
说完她看向前方,此时路上正堵着车,他们的汽车被夹杂在众多之间,熙熙攘攘拥挤不堪,车在半路上短暂停歇,严浩翔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从车窗上松开轻轻抚到她右脸颊上,顺势往自己肩膀上带。
严浩翔“困的话靠我肩上睡吧,车子太颠簸会磕到头,也休息得不舒坦。”
易惬的脸被埋入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猛然涨沅的剧烈心跳,但又在倦怠和习以为常的挤压中渐趋消弭,自己与他耳鬓厮磨每分每秒都被他装载了满当当的呵护,甚至给她一种错觉让她真正放下心绪理所应当地接受他所有的好。
靠在他的肩上又忍不住近距离看他,时常抬起眼睛默不作声地看向他,却不知自己细长的睫毛在每一次偷看时都就微蹭到严浩翔的脸,暗自发痒的触感以及她的每一次偷看都被他知晓,心头被挠到噗嗤一笑。
后方的严挽清无心休憩,白寥寥的光线切成稀疏的斑驳碎影掉落发丝,她目光始终滞留在前方的严浩翔和易惬身上,饶有兴趣地将头顶的针织帽向上扯了扯,视线也被清扫干净。
二人欢昵的身影跃入瞳仁,她仿佛突然联想到什么,扬起下沉已久的嘴角,随后若无其事地揉了揉眼睛,左手蛇上右手继续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