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如何能轻易压抑住内心的情感?
我想乔轻珂,情不自禁。我想跟她坐在凉亭那条长长的石椅上,一起看她喜欢的书,然后笑得合不拢嘴;我想陪她坐在操场那片宽阔的绿地上,我用狗尾巴草做手链、做帽子,然后为她戴上,看着她在阳光下裙袂飞扬;我想带她站在发出哗哗声的水塔前,傍晚时分一起看月亮、数星星,再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但我的愿望一定是她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见不到乔轻珂的一星期,度日如年。凉亭诸物一切如旧,只是少了最浓墨重彩的那道风景。
年轻气盛的我们,总是有着耗不尽的勇气,在举步维艰的时候,支撑着我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终究还是站到了八班门口,轻唤着她的名字。
我们站在栏杆前,她看着远方,我看着她。只是,粉红色的蝴蝶结此刻已被淡紫色的猫耳发卡所替代。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嗯——我没有喜欢的男生,我妈说,这个年纪应该要好好学习,不能为了儿女情长的事纠缠不清。”她静静地答着,没有表情。
“如果硬要你做出选择,你更倾向于哪一类?”我一定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非要选的话,那就是学习好的吧。”她尴尬地笑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凝在空中,好似结成了一个“不”字,无言地宣判着我的死刑。
“轻珂,不是让你别跟外班的男生说话吗,回去看书。”此时一位身着灰色毛衣、身形消瘦的妇女颇具威严地说道。
“妈,他是...”
“回去!”
乔轻珂很怕她的母亲,因此都没跟我道声再见,就讪讪地回到了教室。
“你不就是二班那个在凉亭骚扰我女儿被点名批评的苏慕夜么?”
“是,是,难得您还记得我。”面对她一番嘲讽,我只能陪着笑脸,弯腰点头。
“少在我面前插科打诨,你这种不务正业的人是不配跟我女儿做朋友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的自尊心不停地怂恿着我,让我像当初反驳八班那位侮辱我是笨蛋的老师一样,跟眼前这个说话不留任何余地的女人争论。可是我攥的很紧的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乔轻珂已经说了,她喜欢学习好的男生,已是阶下囚的我,再做那些苍白无力的辩解,又能改变些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沦为别人的笑柄罢了,何必?何苦?
在课桌上躺了三天,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愿做。
“夜,有美女正从窗前经过呢,快来看啊。”大圣一边吹口哨,一边拽着我。可惜他没有我那般英俊的脸庞,口哨吹得再响,换来的也只是妹子们的阵阵唏嘘。
“胖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拿镜子照照你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只能引来蚊子和苍蝇,蝴蝶和蜻蜓早被你吓跑啦。”我有气无力地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