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啦……”幽若战战兢兢地说,“只不过,只不过有些情绪波动……”
“绝情池水不会骗人……”白子画打断幽若,“修仙首先就要先学会面对自己,如果你执意不说,我不会再教你……”
“哎呀,尊上你都和师父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了,还不许我有个喜欢的人嘛!尊上怎么那么霸道!”幽若半带着哭腔,半控诉道,“尊上自己的手臂都被绝情池水腐蚀成那样了,连师父的神谕都无法恢复,我这点子伤有什么值得说的?!”
“我和你师父不同,你的伤也并不轻。”
“我说还不行嘛。”幽若实在受不了这么啰哩巴嗦的尊上了,“尊上不也看出来了,就是……就是……就是儒尊了!你和师父一走,世尊也不在了,长留只有我和儒尊来撑着,为了商讨方便,我这一朝一夕,都住在销魂殿,儒尊又待我极好,一直照料着我的身子,这一相处就是三百多年,我就算是块石头也都化了吧,何况,何况我是个正常人,而且,虽然尊上你是出了名的仙风道骨,但是儒尊长得也挺好看的,我有什么理由……”
“你先回绝情殿上点药。”白子画打断这开了话匣子的小丫头,“我还有事。”
“尊上!”幽若看着白子画飞向销魂殿的背影,听着这漫不关心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尊上怎么变得那么坏,那么不可理喻?!尊上这算什么?套了她的话就跑了,竟然还要去告黑状。“尊上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怪师父纵容!”幽若自顾自地抱怨着。
幽若怎么可能由着白子画去向笙箫默告密,努力施了法盖住伤势,强忍着疼痛便追了过去,可惜没走多远就被白子画远远甩在身后,等到幽若赶到销魂殿时,除了在院中逗鸟儿的笙箫默,根本就没见尊上身影。
“儒尊啊……那个……尊上没来过吧……”
笙箫默抬眼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幽若,自觉她没憋什么好事儿,“来了啊,怎么了?你有事找他?”
“啊?他来过啊!他跟你说了什么?”幽若心下一惊,没忍住脚上疼痛,突然就是一个踉跄。
“你这是怎么了?平地摔跤?”笙箫默一脸懵,这丫头今天怪怪的?
“没……没什么……”
笙箫默没等她说完,便前去拉开她的裙裾,“这是……这是绝情池水?!你怎么去试绝情池水了?!哎哟喂,烧成这样子,赶快来给你上些药!”
没等幽若把话讲完,笙箫默便扶着她往屋里走。良久,幽若才发问,“儒尊,你不问我是对谁动了情才被绝情池水所伤吗?”
笙箫默不语,只是默默给她的脚丫子上着药。幽若不甘心,继续道,“儒尊是不是和幽若一样,也怕这绝情池水?”
“幽若啊,我大你一千多岁,你是小骨的徒弟,是我师兄的徒孙,是天山派掌门之女,又是长留目前的掌门人,这道坎,不好过啊!”笙箫默说的是大实话,与其捅破这层关系,不如顺其自然地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