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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也不生气,反温声请他坐回位置,只说可能是自己讲复杂记不住正常,将过责揽到了自己身上,倒让少年心性的延平王羞愧万分,从此奋发向上,叫人刮目相看。
由此可见谢危的教育手段高超,不愧是能够简在帝心的人物,心眼子就是多。
沈瑜已经是惯犯了,虽然迫于现实已经改好,但没几日就又犯了,还不知道谢危会不会认为他是故态复萌,对其严加惩罚。
而沈玠与燕临虽然是第一次迟到,但他们不比延平王,年纪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是要脸的。
尤其是他们看到沈瑜的贴身侍卫秦淼抱着琴的时候,这才想起昨日谢少师曾说过今日是琴课,心里更是觉得不妙。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沈瑜想着左右都要接受惩罚的,不过时间早晚而已,算了,早死早超生。
他先是让秦淼把琴给他,然后深吸一口气,壮着胆走了进去。
燕临和沈玠对望了一眼也紧跟其后。
三人对着上首端坐着的谢危行礼:“学生来迟,还请先生责罚。”
只见上首的男子面如冠玉,气质温润,拿着书籍的手修长如玉,骨相极佳,举手投足天然一段风雅。
谢危眉眼微抬,目光从书籍投向面前迟到的三人,他并未一上来就斥责教训,而是云淡风轻般的开口:“你们的琴呢?”
沈瑜心想还好秦淼给他备好了琴,于是自觉事不关己,只管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燕临和沈玠昨晚喝酒喝的开心,连日讲都忘了,哪里还记得带琴。
两人的头不自觉的更低了,恭敬的让谢危见谅。
谢危:“罢了,,许是谢某昨日未曾讲清 临孜王和世子不必自责,今日是琴课,你们都快去坐下吧。”
不用被责罚,三人自然是十分开心的,纷纷走向了自己的坐位。
大乾以左为尊,按照身份地位,临孜王作为当今的亲弟弟,自然是坐在左侧第一排的位置,他的身后是延平王,再就是燕临……
沈瑜坐在右侧第一排,身后是定国公府的薛烨,再是清远伯世子……
三人刚刚入座,讨人厌的薛烨就阴阳怪气的开口:“我们大家都带了琴,燕世子这么着急是不是从哪个酒肆赶来,自己不着调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临孜王殿下。”
薛烨这幅阴阳怪气的嘴脸谁看都不爽,燕临更是火大,沈玠担心燕临又跟薛烨闹起来不好看,赶紧转过身来示意燕临平心静气。
燕临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好气道:“薛烨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薛烨嚣张道:“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清楚,永毅侯府本就是一窝草莽,还敢同我定国公府叫板不成!”
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不仅燕临怒火高涨,就连谢危的眼眸都闪过寒光,若不是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薛燕两人身上,他那一瞬间变化的表情说不定便会被人瞧见,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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