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
送完沈柒年回去,普金大桥边颀长的身影挺立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心里那股淡淡的躁意随着一声电话铃响在爆发的边缘克制。
极其的不耐烦,语意言简意赅,生怕他一个逗号都浪费在这通电话的另一头上。
“这一个星期都不回家,什么酒会名媛把机会都送给大哥吧。”
吴念勋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不紧不慢道。
吴念勋“都是爷不要的,赏给他了。”
对方大抵被气的够呛还没能说上几句就让他挂断了电话,将没抽几口的烟扔在地上然后踩灭,长腿一迈发动引擎在高架桥上扬长而去。
原本一个人的生活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在宋涟漪看来差别在于因为有了边律的存在大概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她插翅难逃,没有自由。
连续几天边律早早的起来送她去学校,放学后又亲自接她回来,只不过每次他都会跟在她的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宋涟漪也默认了。
表面上这种日子看似云淡风轻,可天命不由人,她也受够了这样的“保护”。
她开始顽劣的耍些小手段将他骗得团团转,比如会走着走着故意逃离他的视线,会提前独自一人回家。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再一次证明了没有了别人的庇护她依旧摆脱不了这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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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漪“呃!”
一声痛苦的难吟从密不通风的活动室里传来,巨大的冲击力导致货架上陈列的器材七零八落的散在一地
“还想跑吗?”
施虐者冷眼鄙着她,手里的小棍染红了一截儿,整个空间充斥着点点血腥的味道。
宋涟漪哑着嗓子被喉咙里的血水呛了一口,匍匐在地,膝盖也被撮掉了好几块皮渗不完的血珠,她挣扎好久才勉强抖着腿起身。
宋涟漪“呵,于佳佳呢?”
语气寻衅,苍白的脸上却绽放出罂粟般的笑。
“要你个臭表子管!像这种小事儿还用不着我们于姐出面!”
二话不说就将她踹回了原处,宋涟漪吃痛的捂住腹部愣是忍着不发出一丁点儿的痛呼。
另一个人想着早点儿收工便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涟漪美人我们下次继续哟。”
她招招手撤掉了所有的人,直到室内不见一丝光亮,门被合上也落上了锁。
头顶是嗡嗡作响的挂扇,闭了闭眼她在用心记住刚刚每一个对她施暴的脸,他们明明是一群恶魔却在上帝面前装成天使的信徒。
兴许活着出去,她就要计算有多少种能让人下地狱十八层的方法然后成为他们口中所谓的疯子,一起啊…
可是现在她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难题,手机被扔在了一边屏幕虽然碎了但也许还可以用。
她弓着身子咬紧了牙根拼命的爬,尽管身体虚弱到已经是体力的极限,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
但她从不在意,因为她就是在各种的侥幸之中从那群恶魔的爪牙里活下来的。
指甲盖里嵌入了沙砾,任由刺棘不平的地刮着双腿上的伤疤,细小的颗粒扎进**儿里,又痒又疼被神经组织刺激。
拜托,不管是谁救救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