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口径统一,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决定。
富察夫人对傅恒说:“尔晴点头了,我立马帮你准备聘礼,到纳兰府下聘。”
太医都说尔晴没事,可她昏迷了两天才醒。
承乾宫如今是意欢的寝宫。这两日,皇上到承乾宫的次数,都抵得过舒嫔一个月见圣颜的次数。皇后也去探望过尔晴,帝后同至,皇后看到皇帝的眼神,那眼神,她也曾见过,在璎珞刚来长春宫时。
就算储秀宫的变故是一场阴谋,可有多少不是他顺从为之?
他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看中的,原就该属于他。
不一样的是,璎珞是宫里人,名正言顺;尔晴是宫外人,更有一个已是妃嫔的妹妹。
皇后提醒傅恒,有花堪折直须折,莫让尔晴,成为第二个璎珞。
傅恒决定向皇上请求赐婚,他想求娶尔晴,求娶叶赫那拉氏尔晴,亦是喜塔腊氏尔晴。
尔晴醒后,杜鹃交给她一封信,说是福康侍卫给的。她看过之后,牵起苍白的唇,冷冷一笑。
“小姐,信中写了什么?”杜鹃问道,为什么小姐看过信,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与意欢交好的几个小妃嫔前后来看过她,倒是高位的贵人们,像约好了似的,皇后、娴贵妃、纯贵妃、令嫔都一起来了。
贵人们面前,可不能失了仪态,尔晴让杜鹃给她上妆,打扮好了去见驾。
她们也没等多久,意欢备了新茶招待。
“皇后娘娘吉祥,诸位娘娘吉祥。对不起,尔晴让娘娘们久等了。”
容音扶起她道:“尔晴,你还没好,怎就下床了?”
“娘娘,尔晴已经无事了。”尔晴笑道,“尔晴无端招惹这样的祸事,总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几人都抬头看她。
尔晴踩着厚底的旗鞋,哒哒地一步一步走向纯贵妃,笑容逐渐加深:“旁人的争斗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既有意远离,娘娘您的手又何必伸得那么长呢?”
她摊开了说。
这里的贵人们,谁和谁之间,没有一些解不开的恩恩怨怨,宫里的人惯会粉饰太平,特立独行的令嫔娘娘,不知道守得住她这份赤诚吗。
她以前在宫里最爱笑了,其实没什么开心的事,就是得笑,心越苦,就要笑得越灿烂。
可这一世,她不喜欢这样违心的笑了。
“苏静好,你想逼傅恒娶他不爱的人,你想让他痛苦,你们互相争斗,为什么要算计到我头上?”
纯贵妃被她逼到退无可退,狼狈地坐到椅子上,怒容顿显:“放肆!你什么身份,敢质问本宫?!”
尔晴一向温柔待人,这般强势迫人的模样,不说其他人,意欢也没见过。
尔晴将纯贵妃困在椅子的方寸之地中,扬起手就要扇下去了,怒火之外尚存一丝理智,记着不能留下伤痕让她反咬一口,改为掐住她的下巴:“苏静好,你要跟我斗是吗?你在宫里我在宫外,既然要斗,那我们就别局限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之内。”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