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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发生在2001年夏季某个下午的排练厅- “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呢…”排练厅里传来了于魁之高亢的唱腔,很显然他跟李素晟在排练室给学生们做示范。
“晓俊,你应该侧着身子,手放在这块对,嗓子放开,别夹着嗓子唱,身体也是,放松。好的,就这样好了,唱吧!”
“朱儿,你的眼神不对,应该是这样的。唉!对了对了,好,保持这种状态啊!继续吧。”
看着学生们一点点进入了状态,他们松了口气,于魁之低声说:“我记得当年咱俩练的时候也没他们这么费劲啊,怎么哥了他们这儿就没有咱们那么顺畅呢?”李素晟瞄了他一眼,用柔美的声音轻轻回答道:“他们怎么能跟咱俩比呀?”
“朱儿,这段唱腔不怎么对,高音儿要上去,要亮,但不要破了,要控制住,还有气息。”突然李素晟大声喊道。
“老师,我的嗓子已经唱不上去了,您还是饶了我吧!”
“那就先这样,大家暂且先下来休息一会吧!”于魁之在一旁说道。
几个学生下了场,坐在场边的椅子上休息。“哎老师,今儿个您能不能跟于老师给我们来一段七巧盟誓啊?”,“诶!对啊,师傅您跟李老师来一段呗!”,“要不然来段探母,如何?”,“哎呀,这个也可以。”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李素晟看了眼于魁之,低声问道:“你想来哪段?”于魅之沉默了,这几段唱要是说只和李素晟演,哪一段都可以,也都可以深情满满的去演,但当有这么多学生和琴师鼓师面前,他怎么能和李胜晟投入真情呢,不是不能,但就怕控制不住。
李胜晟看出了他在犹豫,她也和他想得一样,在舞台上都比在这么多孩子们面前演好。
“今天是你们几个排练武家坡,怎么还让我俩给你们演上啦?”李素晟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啊,这段戏你们下个月要演出的,这学期不抓紧排,你们还想等到啥时候排啊?”于魁之严肃地说道。
继续排练…
三个小时以后~~
“好,好,好!”啪啪啪啪…随着几声叫好和一阵掌声,这戏终于算是排得差不多了。于魁之看了一眼点儿说:“今天排练的效果不错,大家都很用功。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去歇着吧,明天同一时间到哦。”
“好,老师,那我们就先走了。”
“师父,您也早点休息吧。”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李素晟出去送。于魁之扭头看了一眼琴师鼓师,“几位老师最近也辛苦了,为了我们俩的学生整天在这,你们也早些家去歇息吧!明天又得辛劳一天。”这几位琴师鼓师傍了他们两个多年,深知二人感情并不寻常,但谁也不敢向前再多迈一步,真是又着急,又心疼。
“下个月学校上台演出,您二位就不打算之后上台也唱两段?”琴师冯老师说。
“就是啊,老冯今天把武家坡四郎探母谱子都拿了了您你二位不想借着这儿没人练一练吗?”琴师任老师说。
“我当然愿意奉陪了。"鼓师林老师在一旁帮腔。
“哎呀呀!这多不好意思!”于魁之有些忸怩,“要不这样吧,等她回来问问他一下如何?”
“也好,那我们哥几个再等会。”
“哎呀,这几个孩子可真能唠啊!哎,三位老师怎么还没走啊?”
“哦是这样的,刚才三位老师提议,说下个月等徒儿们演出后咱们俩也上台唱几段。你…觉得行吗?”
“好哇,那就唱……《坐宫》”,“《坐宫》”两人异口同声。
李素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轻声说:“那…那就辛苦三位啦!那咱们开始吧!”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露真言……”
“驸马!”
“公主啊!”
“是才叫咱盟誓愿,你对苍天就表一番!”
“哦~~”
“ 咕咚",“啊!嘶,哎呀!”
“怎么啦!”李素晟这话出口时竟带了些哭腔,“怎么样,还能动吗?能起来吗?”
于魁之紧咬牙关,额头上黄豆粒儿大的汗珠噼啪往下落“我…我没事!哎呀,别动!“哦,好好好,我不动,那你靠着我啊!”
这时三位师傅赶上来,半拉半托地把于魁之拉起来,扶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现在的他已疼的不行,额头,身上出了一层汗珠,身体开始发抖,脸色瞬间煞白。
“这怎么办啊?”李素晟急得直跺脚。
“感觉怎么样?”冯老师不知道在哪整了一块冰给他按住了膝盖。
“啊!轻点儿,哎呀!”
“李团长,于院儿这个样子恐怕自己不能照顾自己了,您看能否先把他送到您那养养?然后再…”林师傅试探地问道。
“啊,这个…”李素晟本就急得满脸通红,再听林老师这话更是红到了脖劲。
自从遇见他后,两人便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情感,有时候自己只要和他对上一眼,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时一会儿没见着他,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焦躁不安,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嗯…那行吧…就先上我那儿养着吧。”李素晟最终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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