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诺克的印象里,上邪一直都不是个好哥哥,五岁抢他零食,十岁夺他玩具,十五岁起就天天蹲墙上逮他,二十五岁联合自己女朋友给他戴绿帽子。
现在,上邪在他饿肚子的情况下,给他扔了一堆不属于他的工作,还义正言辞地跟他讲,作为一个CEO,处理这些文件应该非常擅长的吧,那么就交给你了,我亲爱的弟弟~
然后就非常开心地跑出去浪了。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他今年三十五岁,灵魂处在这具还只有十五岁的身体中,那上邪这算是压榨童工吗?
算吧,可惜他不精法律,不然还能知道上邪这种恶劣行为可以在牢里蹲几天,该罚多少款。
伊诺克黑色的眸子瞄向办公桌,上面放着有他半个人高的文件,和一瓶荷兰杜松子,默默想到。
上邪唯一有良心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忘记他要的酒了,但为什么,里面的量只有小半瓶,他才不要你喝过的啊!
太坑弟了啊上邪!
真特么混蛋!
把烦心事都交给了自己老弟,上邪是一身轻松,心情不错地踏进传送阵,不消半分钟,他就来到了食堂。
但却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嘶,东方溯那货喜欢吃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在东方溯看来,他们或许只是几天没见,但在他看来,已经一千一百年没见了。
很多事他还记得,但还有很多事,早已在他的记忆长河中逐渐淡忘,他怎么努力去记也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其实一开始,他和东方溯说的那些他去找他时发生的事基本上都是自己瞎编的,他早就忘记当时的细节了。
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东方溯。
也许真的是奉父亲大人的命令去叫东方溯回家吃饭的也不一定呢?
想着想着,上邪突然就笑出了声。
何以云鸣校长,您在这做什么?
耳畔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冷淡却十分悦耳。
上邪淡笑道:
上邪何老师,你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来者拥有一头如墨般的柔顺黑发,用缎带挽成了马尾,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线用红色勾勒出狭长弧度,金棕色的丹凤眼,薄唇不点而赤。
处处透着柔媚,却又不失飒爽。
何以归宗日期是今天。
何以淡淡地说道,上邪早已习惯了对方冷淡的态度,倒也没觉有什么,唇角依旧带着浅淡笑意:
上邪看来是我记错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道:
上邪对了,何老师,明天有个学生会来找你交检讨,因为翻墙逃课,如果我没记错,是你班上的。
何以是我管教不力,劳校长费心了。
其实这对上邪来说没什么,毕竟前世从十六岁一直到十九岁,他都是校里的风纪委员,抓人都抓习惯了。
尤其是逮自己无良老弟。
何以云鸣校长,如果您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见上邪不说话,似在思考什么,何以就当他默认了,迈步欲要走,又被叫住了,叫住她的人一脸灿烂笑容,嗓音略低哑,咬字十分清晰:
上邪我叫,上邪。
云鸣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以前他不改回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没有意义,没有人,可以承认上邪这个存在。
但现在有了,上邪终于可以被承认了,而且那个人,似乎并不喜欢用别的名号来称呼他呢。
何以???
上邪?哪个上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那个?校长突然改名,还跟她说干什么?莫非……
是他老人家有什么非份之想?毕竟……《上邪》讲的可是个爱情故事啊!
真不敢相信,校长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有这种心思,而且还想要老牛吃嫩草,呸!不要脸!
上邪可不管何以在想什么,只是在踏进食堂的时候又打了几个喷嚏,估计东方溯那家伙又在念叨他了吧。
还是赶紧回去吧。
随便打包了几道菜,在一众同学“原来像校长这样已经辟谷的还会吃饭”的目光中御剑离去。
回到自个住处的时候,上邪看见他留给东方溯的文件一个没动,酒也没喝,倒是趴桌上睡的挺香。
上邪无奈又觉得好笑,放下手里的便当,悄声走过去,刚把伊诺克拎起来,对方就像只章鱼似的缠了上来。
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活像只无尾熊似的。
脑袋窝在他脖颈处,细软的发丝赠在他皮肤上,有点痒,男孩似乎在说梦话,声音软嫩,听不真切,但他听明白了一个词:
伊诺克·泽维尔哥哥……
真是难得,东方溯很少会叫他哥哥,基本都是喊的他的名字,在知道他俩没血缘关系之后,就再也没叫过。
虽然只是梦话,不过能听到东方溯喊他哥哥,倒也不错。
也不知道这家伙梦到了什么,估计是小时候的事吧,因为他记得,他们小时候关系是最好的,那会东方溯也还会叫他哥哥,还有点怀念乖巧听话的东方溯呢~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东方溯,他让他帮忙处理下文件的话,一定会乖乖做的吧,不会像现在这样,都不懂得帮哥哥分担!
伊诺克:……混蛋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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