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忱好像黑了一点,不过可以理解,毕竟跟着他们风吹日晒的,黑很正常。
可也还是好看,殷忱突然侧头看了过来,他愣了一下,转了过去。
几人转乘飞机,也不知道殷忱和张起灵没有身份证怎么就上去了,应该是霍老太安排的,殷忱闭上眼,直接睡了。
下了飞机,到了巴乃,坐着牛车,霍老太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由伙计抬着个很像轿子的东西坐着,看着像老佛爷,胖子拍了张照片,笑道:
王月半到时候发给天真,殷妹子,小哥,来,咱们仨拍一张。
殷忱好。
伙计拿过相机,胖子左手搂住殷忱,右手搂住小哥,双手比了个耶,殷忱尽力的笑,张起灵眼神淡然地看着前方。
几人到了阿贵家,阿贵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也是,女儿死了,哪个父亲都会难过的。
只不过父爱如山,他们很少表现在脸上,心里肯定是难过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阿贵已经算是看得开的了。
霍秀秀和霍老太坐在楼上,阿贵给他们上了饭菜,伙计们安顿了下来,殷忱和小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殷忱这回来没带烟,胖子帮她讨了叶子烟。
殷忱不忌口,只是这烟实在有点辣,他就慢慢抽,抽起来有咕噜咕噜的声音,烟雾很大,听起来很安心。
只不过这个烟点起来太需要技巧了,意外的是小哥会点。
阿贵这些还都是年轻的小娃子呀!
阿贵说着指向了小哥,殷忱一口烟没抽进去,连着嗓子和眼睛都被呛到了,张起灵一把抢过殷忱的叶子烟,抬起殷忱的下颚仔细看她的情况。
殷忱眼睛辣的直掉眼泪,张起灵伸手帮她擦掉,扒开眼皮看了看,殷忱猝不及防看到小哥皱着眉的大脸,害羞和难受夹在一起,她推开小哥咳嗽了起来。
她一边咳嗽一边想着阿贵叔你可真能说,年轻的小娃子,小哥岁数怕是比你还大。
王月半有些账,就是把命搭进去,也得算。
胖子语气幽怨,殷忱无奈的看向小哥,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又想去拿烟,这回张起灵不给了。
殷忱小哥,我就是……
张起灵.不能抽了。
张起灵表情严肃,殷忱一下也不敢继续要,只好巴巴地看着冒火星子的旱烟。
或许是注意到了殷忱的目光,张起灵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把他扑灭了。
殷忱……谢谢你,小哥。
张起灵坐了下来,继续发呆。
刚好一个伙计走了上来,张起灵把叶子烟拿给他,叶子烟就这样离开了殷忱的视线。
伙计在霍老太耳旁说了什么,霍老太冷笑一声,道:
霍锦惜卖我的消息做人情,还敢上门,不见!
殷忱想,大概是裘德考了。
接着几人休养生息,这几日雨一直下,小哥和胖子一个屋子,殷忱自己一个屋子。
殷忱这几天尤其嗜睡,每次一觉起来看到窗外的雨还在下,总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像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