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柳默涵一夜好眠,只是醒来时不见了身边的人。
“王爷一早便走了,说是楚皇召见。”双喜帮王妃边梳头边说道,“不过他走时说会赶在午膳时回来品尝小姐您的厨艺。”
“哪有的事?我哪里答应他了!这无赖记性倒是好。”墨涵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两国对西域换防的消息已经告知门主了。门主夸小姐做得好。少门主也传话过来,让小姐保重。”
“少门主……他……还好吗?”默涵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问。
“当然,少门主刚刚帮多耶太子从您那个便宜义父乌拉王爷那夺了兵权,自是了不起,是我们西域少女们心中的英雄。”想到少门主宇文鹏英俊的面庞,双喜不禁犯了花痴。“可是吧,我觉得咱家王爷也不比他差啊,九州战神,位高权重,最主要是对小姐您真的没得说。今个一早就传来的消息,黄仲虎死于小倌馆,是在和一个俏生生的小公子做那事的时候,由于春药吃多了,兴奋而死,据说死时不着寸缕被人抬了出来。那小倌被黄仲虎的六房小妾们抓花脸,而后自缢在房中。这么荒唐的事,估计也就王爷能想得出来。”
默涵想起那个小呆瓜,不禁会心一笑,“就他最离谱了。”
“小姐,说真的,王爷这些年在外征战也没少吃苦。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这般低三下四的,您就不能给个笑脸吗?”双喜将一根白中带粉的茉莉花发簪戴在了默涵头上“搞定。”
“知道我身份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在军营中找了那么多女子,我为何要给他好脸色?”
见屋里的醋味过大,双喜连忙说道,“是双喜多嘴了,那咱们还给王爷坐午膳吗?”
“做,当然要做。”
“战王,你在九境八地换防如此重大之事,可曾问过我这个父皇?你简直就是没把朕放在眼中!”楚皇气得直拍龙椅,这次是在内殿召见,没有外臣,只有楚皇的几个儿子。
“十七弟,你看你把父皇气的,即使翅膀硬了,也不能目无尊长,擅自行事啊!”太子楚西凉看似劝说,实际是在火上浇油。
希白懒的理会直接对楚皇说,“禀父皇,此次换防之事并非儿臣有意不报,而是形势所迫才临时起意,正打算告知父皇。父皇便知晓了。”
“混账,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你可知道出言相骗是欺君之罪!”楚皇伸手将案几上的茶杯向希白砸来,他没有躲,眉骨就这样生生的被砸开,鲜血不住地流下来。看到见了红,楚皇心里的盛怒多少消了些。
“此次八地突然换防乃九境形势所迫,最先提出换防的不是儿臣,而是西凉国对西域国。边防军数目有限,此二国之间边境线狭长延绵。势必西凉对他国亦应换防。西凉发现后也定会有所对策。至此,九境各地皆会换防。孙子曰,兵贵神速。楚国若不提前筹谋,将八面受敌深处。”希白慷慨陈词,把这次换防的势在必行列举出来。
“按十七弟的意思,西凉挑头,在九境之内将再出争端。”八皇子楚希强问道。
“可以这么说,”希白吩咐侍者拿九州地图来。
楚皇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一个一人高三人宽的地图出现在了内殿,“我大楚居腹中,八国环伺。与河伯、东洋两国接壤极少,但却不得不防且此两国仅与我国接壤。其余六国只北魏、药师,西域、西凉四国存在于其他三国接壤。西凉与西域的边防长度要远在大楚之上,这次定是将重兵置于楚或南召,但就地势而言,重兵压于楚境更为合理。如若八国纵横,皆重兵压于楚,恐我大楚危矣!”
“可这与楚国境内的换防又有什么关系呢?”六皇子希望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众所周知,我御龙营有数百万将士,且战力足以撼动八国。这如何布防,置兵何处,就不便告知。此次变化就是让其他国家知晓我大楚已识破其诡计,切不要野心不足做出饮鸩止渴之事。”
希白环视了一下众皇子,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照你这么说,是父皇错怪你了。”楚皇语气缓和下来。
“为人子定当为父分忧,父皇言重了,还请父皇摒退左右,儿臣单独有话要说。”
内殿仅剩希白和楚皇。“如若八国联手,楚国必亡。”希白道出了实情。
“可你刚刚还说……”楚皇不淡定了。
“父皇,你也知道,有些皇子与其他国家有姻亲等复杂关系,我若直说,后果会如何?”希白露出了小孩子般人畜无害的笑容。
“对,对,你做得甚好!”楚皇拍了拍希白的肩膀,“你这眉骨无碍吧?”
血都凝住了才问,到底是不是亲爹。“无碍,父皇,既然御龙营在我手中,那我父子必戮力同心,莫要听了小人谗言。”
“对,你说的对!总有小人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王爷,您这头上的血我给您擦擦吧!”墨影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
“别动,我得回去给王妃看呢。”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午膳的时辰早就过了,再有一个时辰都该用晚膳了!”双喜抱怨着,想来应该是饿了,但看到桌子上的四个菜,她瞬间又不饿了。默涵坐在那里看着被切伤的手指,怀疑自己是不是杀手。
“受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想必让默涵亲我一下应该不难吧!”希白心里美极了“墨影,一会找两个人抬我进度,本王有点头晕。”
“啊?”有次在东川国王爷可是身中数刀后还取了对方将领的首级,医治缝合时未出一声,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应该比蚊子叮一下重不了多少!看来,王爷也是一个好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