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者为仇,爱人相杀,当局者明知是戏却下不来台,旁观者心中暗笑却盼着登场,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帝王”—今何在
战火四起,硝烟弥漫,温家面对这四面楚歌局面,一如既往的还是再一致对内再一致对外。
终于这把火烧至温氏自己家身上,试图唤起了他们一些残存的理智,可终究是为时已晚,导致温晁意外的离世,真的是火烧浇油,让那把火越烧越旺烧掉了他们最后残存的理智,实际做出疯狂的事情,最后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月光篱篱,风起疏疏,大殿内白幡四起,笼火灰暗,香味浓漫,众人皆披孝服,表面哭嚎不绝,实则暗藏鬼胎,多为自身前程所谋划,如今前程已断,便要另寻生机,才方可得一条锦路。
温家百年格局从未有所变,历来仙督宝座未从有女子所坐过,更何况这位女公子似乎只有辅佐她兄长的心思,且现任家主温若寒尚未表态,实在是难以琢磨。若不两头下注,方可为上计?
皆是殿中众人所想。
温悦望着棺椁温晁眼睛被强行合上,表情依旧狰狞可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让人看一眼不经胆寒,可比害怕的是伤心,她的手忍不住发抖,试图去抚摸她的兄长面容,却发现手早已抖的不成样。(人在害怕的情况下,或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手会出现抖动的厉害,像一些重度抑郁者的手在做事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发抖),她的眼眶早已蓄满了泪水,仿佛要溢出来,却未见她掉一滴泪出来,她在强行隐忍克制着,她不想要别人看到她的柔弱一面,哪怕只有一瞬。
温悦的兄长走了,在这个家中这世上,不曾参加任何利益,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信任她的人,再也没有了。
往后她要自己一个人面临温旭一家独大的局面,要团结温家上下一心抗敌,更要安抚好自己的部下,还需揣摩阿爹的心意。
深夜众人早已散去,只剩下温悦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侍从在此守,薛洋轻手轻脚地走下前,眼神示意着底下人离去。
姐姐,姐姐
薛洋轻声唤着她,手提食盒而来。
薛洋(成美)姐姐,你今日一米都未曾沾过,莫要再强撑,吃一点东西吧,晁哥他要是还在的话,他该有多心疼你。
他把盖子掀开,里面并未有一层荤腥,只有素菜和米饭。
温悦眼眸似有无尽的懊悔和痛恨,捶胸顿足道:
温悦(静姝)阿弟,我现在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我一想到哥哥的死状,我恨不得杀了那竖子还有灭金氏满门,我恨我自己,当时怎会有这种想法,早知在那日,我就应该以绝后患杀了他,我恨啊。
温悦(静姝)温旭那小儿如今一朝得势,越发的耀武扬威起,而底下的人早已各怀鬼胎,离心离德,现在恨不得紧贴在他身上,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我是女子,担不起大任,可我偏不,我让他们看到我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