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棠交完书信就挥挥衣袖下凡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战争的烟火了,他也不希望看见,可惜了。
他一身素衣,站在一处小山坡上,战争带来的,不止是生灵涂炭,也不止是文化的毁灭,连这个小山坡上的花花草草,似乎都昏昏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街道就在不远处,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些骨子已走不动的。
恍惚间,他感到一股窒息的熟悉感,竟是忆起了些依稀的画面……
不该来这的,他想,来了就越自责,来了就越羞耻。
是吧,神,也并非全能,却因为身在高处,承受的越多。
——ʕ ᵔᴥᵔ ʔ——
“帝君,这是鹤归真君……”
“拿来就是。”
君吾拿过信纸,轻轻的翻开,神色不动的默读完,他点点头:“全下去吧”
所以人退的干干净净,不过一会,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君吾垂着眸,像是没有听见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不远处。
“怎么,不是下凡了吗?”君吾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子棠。
子棠面上毫无波澜,淡淡的回了句:“是。”
君吾俊逸的脸上显出几分埋怨:“近来你可是越发躲着我了。”
子棠沉着冷静的在心里碎碎念:我不止躲你,我还躲着呢找云可木的下落呢。
他早习惯子棠不语的时候,自顾自的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上来瞧着。”
子棠眼神一沉,提着衣摆上了台阶,开始琢磨君吾想干什么。
……✌︎( ᐛ )✌︎……
不可置信,他在画画,而且画的很认真。
画的内容也极其正规,山水画。
于是子棠又开始琢磨他画着幅画的目的,越猜不出他越是不安。
“回神。”冰凉的笔杆触碰到他微红的鼻尖,子棠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显然拿着笔的人速度更快一些,子棠只来得及握住那人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
他一愣,“在想什么?”君吾还维持着动作,似乎很有耐心。
“能有什么。”子棠不甘示弱的怼回去,然后松开了手,一切看起来很自然,子棠却还是因为事出突然有些耳红。
感受到耳垂的微烫,子棠别过脸去,期盼君吾此刻眼瞎,看不见自己。
“你的耳朵…”好死不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子棠有些羞恼的暼向君吾,君吾依旧带着温和有礼的笑,这时候看起来更加不怀好意。
君吾放下笔,一把拽过子棠,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揽着他在他微微粉的耳边道:“比这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握个手怎么了?”
毫无帝君之风,此刻子棠只觉得他是个混蛋流氓,微愠:“说的好像是我愿意的一样。”
君吾侧过脸,看着他的眸子里全是挑逗:“说的好像我们鹤归大人拒绝了一样。”
…………一股腻死人的寂静慢慢散开。
无法反驳,子棠轻轻咬着下唇,离开了君吾的怀抱,他理理有些乱的衣袖,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君吾勾起了玩味的笑容,不知怎的就有了兴趣。
“所以,今天鹤归大人留宿在我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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