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筦弦摆好了一堆礼物,在主位上坐了没一会儿,就见烬夜归云疾步而来。
一跟头蹿起来,喜道。
白筦弦帝君大人你回来了。
神司帝君!
烬夜归云一个眼神,神司秒懂,立马起身退出去。
烬夜归云上座,白筦弦饶到后面,十分殷勤的捏肩。
白筦弦今天我回来怎么不见你在这里督促神司,是有正事忙吗?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算是吧。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那个薛重亥自打下来就没消停过,地狱中的酷刑全都上十几遍,还挺倔,怎么都没一点悔改之心,死活都觉得他能卷土重来。
白筦弦啊?这老货这么倔吗,弄他丫的,奇了怪了,都到这里了,还由着他了。
烬夜归云摇摇头,将身后的人拉到怀中抱着,轻声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没那么简单,执念太深了。
白筦弦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我决定先熬他两年,若还是这般死不悔改,非要兴风作浪,便灌他孟婆汤,打入畜牲道,永世不得为人。
白筦弦双手挂在烬夜归云脖子上,道。
白筦弦你怎么这么宽容啊,要换作是我,不听话,没有机会给他了,弄死他,打他个灰飞烟灭。
烬夜归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捏捏白筦弦都脸蛋,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你这性子可不好,芸芸众生皆是生命,既然降生在世间,便有他的使命。薛重亥虽罪孽深重,但其慧根不可小觑,后来又成为你升仙的阶梯。于情于理,此人不到天地不容的地步,我都不能直接诛灭他。
一听大道理白筦弦就两眼一翻白,恨不得堵上耳朵。
白筦弦好好好,帝君大人英明神武,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别再我耳边念这些道理了,我没有你的境界,我还是不要懂了。
指着桌子、架子上那些小玩意儿献宝道。
白筦弦看,我带了礼物给你哦。
白筦弦这些都是我在人间玩儿的时候收集的,全部都是给你的哟,嘿嘿!我对你好吧。
烬夜归云貌似无意的从中拿起一个泥人雕像看了看,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这是谁?
白筦弦是你啊,你自己你都不认得。
烬夜归云将那泥人举到自己脸边,疑惑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你确定这像我?
白筦弦呃……
白筦弦哎呀,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凡人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只能按照他们心中的神来捏了,将就将就呗。
烬夜归云皱眉,放下雕像,又拿起另外一个糖人,左右看看,也不是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这个又是谁?
白筦弦二郎神,你瞧他三只眼都开了,多明显呀。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二郎神也不长这样,差了千万里。
白筦弦……
白筦弦我不是说了嘛,凡人不知道神仙长什么样,所以随便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捏的。
勉强点头,放下糖人。扭头在架子上居然看见一个小孩的玩具,拨浪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这个是什么?
白筦弦拨浪鼓,小孩玩意儿!
烬夜归云看向白筦弦,目光变的有些探究,仿佛有些光在跳跃 。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你想给我生孩子了?
白筦弦啊?没有……
烬夜归云自动忽略白筦弦的回答,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小身板,道。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不行。你这身子修为是有一点了,但要孕育神之子还差一些火候。如果你强行怀上,就得时刻待在我身边,由我身上的阴气来滋养你们母子。稍离开我身边久一些,仙胎便会从你身上吸取养分,你会变的越来越憔悴。
白筦弦……
白筦弦有多憔悴?黄脸婆那种?
烬夜归云点点头。
白筦弦瞬间失去了生孩子的兴趣,这可不行,哪个女人不爱美,变成黄脸婆我宁愿去死啊。
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被他带沟里去了。
白筦弦不是,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别瞎说,我们都还没有成亲呢,你想先上车后补票是吧,不道德。
烬夜归云凝眉,好似有些疑惑。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何谓——先上车后补票?
白筦弦语滞,哎呀,忘记他不是我们那地方的人了,真的是,又整新鲜词了。
白筦弦就……没什么,你当我没说。
每当白筦弦露出这种欲言又止还有些娇羞的模样,烬夜归云大概就能猜想到她脑子里没想什么正常的东西了。
噗嗤一声,笑了。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呵呵……
白筦弦笑什么?
烬夜归云(北太帝君)无事。就是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应该举行冥婚了。
白筦弦冥婚?
为啥她一听见这个词就想起了书本外面的世界,好多人家死了儿子或者女儿,为了给他们在阴间强行找个伴儿,就把活着的人拉去配冥婚。大活人跟公鸡拜堂、进棺材、睡墓地,大半夜还有白森森的死鬼压床……
想着一阵恶寒,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