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一瞬间消散,马嘉祺从来不叫我苕苕……
一瞬间,我感到头很重,继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记忆中有明灭的光,浓雾从深处渐渐散开。
我想起很久以前在拉贾斯坦邦,漫天的黄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没有任何保护设施,费尽力气才马嘉祺身边,可他甚至无暇顾及我,只在乎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沈知鱼。
只有沈知鱼轻蔑的笑着对我说
沈知鱼刘芍,这里没有牲口给你喂
畜牧系的我,却加入气象组织,确实可笑至极。
那之后我随着马嘉祺去了许多地方,刘耀文总替我安排好一切。我
淋过留尼汪岛上全球难遇的暴雨,跋涉过保加利亚到人腰部的暴雪,我想总有一天,马嘉祺会被我感动。
可我没想到,沈知鱼会出事。
那是在美国,那里的中西部和南部是世界著名的“龙卷风道”。五月,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阿肯色州,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如果不是龙卷风突然转向的话。
可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
那日的风毫不留情地转向朝我们而来,沈知鱼的器材车在最前面,不等她发动,汽车瞬间便被那风无情地吞噬了。
马嘉祺浑身颤抖着,奋力朝着她的方向跑去,我死死地拉住他,艰难地将他扯回车里。
我双手都在颤抖,汗珠和泪水不住地向下流着,狠狠地踩着油门。
最终我们得以脱险,可马嘉祺脸上再也不曾有笑容。我跟着他去了阿肯色州的很多医院,都没有找到沈知鱼,可我竟然看见了刘耀文。
刘耀文虚弱地瘫在病床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我没有问刘耀文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咧着嘴对我艰难地笑了一下。
马嘉祺不愿意放弃,六月龙卷风将要到达艾奥瓦州,他想随着龙卷风追下去。
他启程的那天,我跟着他,可他只是冷冷地说着
马嘉祺刘芍,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我失去理智
阮烟沈知鱼已经不在了!
他狠狠地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良久,他才抱歉似的说着
马嘉祺我只想找到她,死的也可以。我不需要你,你留在这照顾阿文。
一字一句,我的心鲜血淋漓,我只好留在医院。刘耀文的伤好了之后,我随即打算启程。拉住我
刘耀文嘉祺说了让你留在这儿照顾我
我轻蔑地看着他:
阮烟可你已经好了
他苍白的一笑
刘耀文“苕苕,你忘了我是个渐冻人。如果你今天离开,我再也不会吃药。”
他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威胁我,可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竟开着车跟在我后面。
晚上我睡在车里,刘耀文敲着我的车窗
刘耀文芍芍,我冷
我没好气地下车,找了一堆藤条,拿起火柴点了火。可我竟然看见顾蔚直接将双手放在火堆中,我连忙将他扯开
阮烟你疯了
顾蔚的手上满是水泡,可他却好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笑着:
刘耀文我冷
一次又一次,他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博取我一点点的感情。
我无奈地让他上了我的车,他却从身后轻轻环住我,我一怔,他轻轻说着
刘耀文只是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