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涯思索一番不禁轻笑:“皇上,你可知这天下为何还不能归一?”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赢邵沉默了,他以前他也关注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朝歌以外的地区不能臣服他,而如今,朝歌也变得强大起来,可为何大家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老师,这个问题到现在朕还是不明白……”赢邵低落的说到,为君十六年,他还是一成不变,总是不能顾忌所有的百姓。
何清涯拍了拍他的背,自如的说:“这缺的可是心啊~”
心?赢邵还真是没想到这,多余贫困的乡镇他也总是忽略,多少贪官污吏贪污赈灾银两,可他也从亲手管过。
赢邵舒展了口气,细说:“老师,您就是朝歌的明师。”
“皇上也是朝歌的明君啊!”何清涯认真的说到,这是他打心眼里认可的帝王。
何清涯虽年老体迈,但心智却还是如孩童般开朗,他朗声大笑几声,把腰间的酒壶拿起一口闷了好几口。
赢邵瞧见了劝诫何清涯少喝点酒:“老师,朕说了多少遍,您现在的身体是能喝这的?太医都说过,您现在应该吃点清淡的,这烈性的酒伤胃……”
何清涯敷衍的连忙点头,然后借着有事马上跑了,他老人家实在听不了这啰嗦,还是先走比较妥当。
赢邵无奈摇摇头,踏着沉重的步伐沿着石子路走到了凤鸾殿,寒冷的冬季,赢邵肩头落满的雪花,氅衣也略微湿了,张公公替他脱下斗篷,掀帘进去了。
这时向西辞还睡着,脑子混混的,眼睛怎么睁也睁不开的感觉。
赢邵轻手轻脚的走到向西辞榻前,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盖好。
“皇上!!”张公公压着嗓子蹑手蹑脚从外面小跑进来说道。
“怎么了?”
张公公愁眉不展的说:“西北军队的粮草被匪徒劫了,随后蒙古骑兵来犯,交战了一天一夜邢将军就带着军队退守西河……”
“是谁派送粮草的?如此粗心大意,如今这困难重重哪还有多余的粮食运送?”赢邵严肃的说到,但是又怕吵醒向西辞也没大声讲话。
“是庆华庭庆大人运送的……”
赢邵冷静的说:“派人通知庆大人马上进宫与朕好好解释。”
张公公走后,赢邵无力望向窗外,掉落的寒梅,仿佛一字一句的说着……
厄运来了,天下要倒了!
——
午后,王稚被安排着赶制冬衣,今年如往常不同,不能采用上等的蚕丝棉,内务府只送来了普通的棉,这衣服成了难题。
天气越来越寒冷,空中唰唰的刮着大风,王稚的脸被吹的催红双腿哆嗦的站在
尚服局门前,这会还没召见她,王稚只好干站在门前。
“哟,这不是王大人吗?怎么在这吹冷风呐?”女人嘴里一股嘲讽的意问。
王稚没功夫理苏小,苏小是司饰司掌事经常对个别人冷嘲热讽的。
苏小早就听闻王稚是贵妃那的人,而贵妃现在不得势,之前就听说王稚仗着贵妃在二十四四横行霸道。
苏小拨弄一下发丝,说:“木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王稚听闻迷惑的看着苏小,苏小被王稚盯的不知所措自傲的说:“最近木大人忙的晕头转向的,你去了就是给大人徒增烦恼。”
木言赋和王稚关系不怎么好,在很早之前木言赋本以为自己可以升到尚宫,结果得到通知说她不能晋升,原因是贵妃娘娘让王稚当了司衣司的掌事。
可这并不冲突,木言赋只是单纯的讨厌王稚。
雅房内,木言赋喝着热茶与二掌事谈笑风生,早就忘记王稚在外面的请求。
二掌事容深深笑到:“这人还在外头,天气寒冷这怕是要把人冻坏了!”
木言赋脸色没有表情,手里篡着账本认真翻看,她微微动唇说:“我可没说让她在外面站着。”
容深深也没多说,看着外头的雪越下越大,院子里倒着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