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一试嘛！真的很适合你。”沈亦瑶拍了拍她的背，推着她进去了更衣室。
顾听兰站在帘子后，看着手里的连衣裙，几次想出去说自己不试了，手碰到帘子又缩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价签。
一万七……还好，还好。
顾听兰咬着嘴唇，犹豫不决。
其实……她自己也挺喜欢这条裙子的……也不是说自己付不起这一万七，总裁助理的工资还挺高的，而且她最近住在季嘉韫家里，省了不少房租钱，咬咬牙，买这件连衣裙还是可以的。
但是一下花那么多的钱，就为了买一条裙子，她也不是沈亦瑶这样家境优渥的人，有必要吗？
“兰兰。”沈亦瑶的声音突然响起，顾听兰慌忙应了一声，便见她又塞了一件小外套进来。
“你试试搭配这个。”
“哦……哦。”
顾听兰纠结许久，还是换上了手里的两件衣裳。
先看看穿起来的效果嘛，买不买……再另说。
“怎，怎么样？”
她拉开帘子，拘谨地站在落地镜前，都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平常为了工作方便，她都习惯穿裤装，家里仅有的几条裙子也都是及脚踝的长裙，不像身上这件，只遮住了大腿，顾听兰怎么都感觉不自在，扫了一眼镜子，也没看清自己的样子，匆匆忙忙地又要回去把裙子换下来。
“你急什么呀！这不是挺好看的吗？”沈亦瑶拉住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圈，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兰兰，你真的是……你以前穿得那么宽松，真是太浪费你的身材了！”
“这个侧边，开叉是不是……有点高。”
“刚刚好！就是要露腿啊！”
“这位小姐个子很高，腿又长又直，这条裙子穿起来的效果就和定制的一样。”导购在旁边跟着附和。
“是……是吗？”
顾听兰内心忐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镜子。
好像，穿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的视线落在镜子里自己的腿上，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惶。
“算了，我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么短的裙子。”
“这还算短？”
沈亦瑶惊叫出声，拉住想逃回更衣室的顾听兰，劝她再好好想想。
“小姑娘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嘛！我要是有你这身材，我天天穿短裙吊带，出门都横着走！干嘛要把自己的优点藏起来呢？”
“我不行，我真的……”顾听兰一个劲儿地推辞拒绝，却始终没说出具体的缘由。沈亦瑶看着她的反应，又想到刚才她看镜子时奇怪的神色，越发觉得不对劲。
难道这小姑娘以前遭到过什么打压欺凌，有心理障碍？
“顾听兰？”
两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那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穿着DRAPA的黑色印花缎面Sebla连衣裙，手腕上是表盘镶钻孔雀绿TANK LOUISE CARDIER女士腕表，与她手里的皮革Vichie印花波士顿手袋正好是一个色系，遥相呼应。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沈亦瑶敏锐地察觉到笑容里的几分轻蔑和鄙夷，顿时警惕起来。
“是……是啊。”
顾听兰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眼睛却始终不敢与她直视。
“看起来你最近过得很不错呀，不过买衣服……还是要选合适自己的，毕竟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你是穿什么用什么的人，大出血买一件回去撑面子和日常的着装，还是挺容易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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