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多想,朝屋内走进去,进门便看见归宁缩在被子里,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先说什么的窘迫样,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心里暗道怎么还是小孩心性,于是轻声笑了一下,但表面还是一副如玉君子模样,风轻云淡。
归宁一看他一进来先冷笑了一声,这怕是还没消气,他忙起身想对青袂道歉,青袂看见了把他按回去,随即又生气的说:“既然受伤了,好好躺着就是了,起来做什么,有什么话躺着说就好。”
他又看了眼归宁,此时觉得归宁像一个委屈的小猫咪一样,心也有点软了,也不再多言了,给他背上靠了个枕头扶着坐了起来。
归宁一看这情况,他有点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心想:“他这是在干什么,那他还在生气吗?要不我先说几句。”
他随即小心翼翼的对青袂说道:“青袂师弟,对于先前的和今天的事儿,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之前行为,对不起,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听归宁说完,青袂便怒声说:“还好意思说今日之事,既然受伤严重,就该好好呆着,比武也不用撤剑不还手,我用你放水嘛,你这是侮辱我。”
归宁连忙说:“不是的,我没有放水,也没有故意侮辱你,我只是不舍的伤害你,真的,天地作证。”说着把手举起来便要发誓,青袂一看这架势,连忙把他手拽下去。
他无奈的说:“好了,信你了,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归宁一听青袂态度转变脸上也有了精神,随后他心想:“这么难得的时候,我要让青袂多陪我会。”
他连忙说:“身上好疼,口也好渴,我还饿了,头也好晕呀。”说着手扶着额头有些赖皮道。
青袂听闻连忙给他把把脉,确实失血过多,导致身体很虚弱,对他担心的说:“那你等等我,我先去给你拿水,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说完起身倒了杯水给归宁递了过去,归宁一看这是个机会,便有气无力的说:“你喂我下可以嘛,我手无力,有点抬不起来了。”
青袂信以为真把水杯贴在他嘴边,喂归宁喝了下去,看归宁喝完后,对他轻轻的说:“师兄等我下,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归宁假装虚弱的点点头,一副没有力气的模样。
青袂转身离开去了厨房,谁知厨房没有剩饭了,可能剩饭已经被处理了,他无奈的动手做了起来。
他一边做一边想着,他大概有七八年没做过饭了吧,他还记得八岁前一直在市井乞丐混混一起生活,那时候经常饱一顿饥一顿,什么都得会,不然就会被饿死,所以八岁被师尊带上山,他便想抹去这一段记忆,好面子,极在意名节,和自己那张脸,因为没有那张脸他可能也不会被师尊捡回去,毕竟师尊是个爱美的人。
而他也很争气,努力修炼,超越不少同门师兄,他也努力和师兄师弟打好关系,这样好似能忘记以前的事,但这次他来到这里,丢了面子不说,还得照顾这个罪魁祸首,这找谁说理去。
过了一刻钟,青袂把做好的粥端到归宁面前时,归宁有点傻傻的望着青袂说:“这是你亲手做的嘛,我一定要喝完。”
说着准备想伸手去接,后想到刚才说没力气的事,又弱弱的说:“青袂师弟,我手还是没力气,你可以喂我吃嘛,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青袂听后也没开口,就拿个勺子一口一口喂归宁,归宁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青袂师弟好手艺,这粥做的甚是好。”
青袂听完淡淡的说:“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嘛,既然好吃一会把那一锅都吃了吧,吃不完今晚别睡了。”
归宁一听完了,连忙撒娇的说:“我的好青袂,我知道错了,不要吃一锅了吧,我还是病号呢,需要多休息的。”说着露出一脸委屈的看着青袂。
青袂看着归宁有点绷不住的说:“那还不快吃,吃完了睡觉休息,是谁在这里要这个要哪个,现在说想多休息。”
归宁听完不敢在开口了,没一会一碗粥见了底,归宁眼珠一转对青袂开口:“青袂师弟,天色已晚,回去也有所不便,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的床够我们两个躺了。”
青袂看了看他,又想了想折腾这么久,确实累了,加上在这里归宁有什么情况,他也能及时发现,于是没多想,便对他轻轻的说:“好”,归宁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开心的慢慢挪出一半位置。
青袂把灯一熄,脱去外衣,动作轻缓的躺了下来,看归宁还在望着他,便皱眉的对他说:“不早了,快睡吧。”说着闭上了眼,归宁听闻对他温柔的说:“好的,这就睡,愿你好梦。”他看着青袂的侧脸也慢慢睡着了。
一缕缕的月光顺着月牙窗子穿进屋内,有的洒落在青玉地板上,有的顽皮的爬上了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人的睡颜显得愈发恬静与美好,不时有风儿的吹拂,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到一起,像再也不分开,这一刻,惟愿时光不散,你我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