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只见扶苏公子会心一笑:“不愧是国师身边的人,果然不同凡响。来人!”话音刚落,便有扶苏的侍从端上来一枚金镶玉,果真是出手阔绰,不过公子赏了国师的人,显然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美人当配宝玉,姑娘不必拘礼。”赵高在一旁煽风点火。
“.........”
宴厅里一阵沉默,在场的舞姬都感到一阵恶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那个叫阿洛的姑娘,突然展颜一笑:“阿洛多谢公子美意,那阿洛便却之不恭了。”所有人都看见阿洛接过金镶玉的一瞬间,星魂的脸色瞬间黑了。
月至中天,公子夜宴才堪堪结束,姑娘们一边收拾杯盘,一边低声议论:
“你们瞧见了吗?国师的脸色。”“让人掉鸡皮疙瘩,后来都没几个姐妹敢去添酒。”
“我看那个阿洛,风光到头了。”“也是,活不过今晚。”
国师府。
“三年不见,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嗯?”星魂与云卿对坐,一脸阴恻恻的表情。
云卿的确胆大了不少,就是奇怪为什么刚才还理亏的人会因为她顺了一块金镶玉理直气壮起来,而且星魂这么心细如发的人,不可能没发现扶苏有古怪。
“大人,这玉石的纹路里藏有剧毒,今天我不接,赵高他总有法子让你接,今天这么古怪的宴会,大人还要装到几时?”
星魂果然脸色缓和了起来,他挥挥手,便有傀儡上来添茶倒水:“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毒?”
云卿拿出金镶玉,用泡过药水的帕子包了,此时这帕子染了些毒素,竟有些隐隐发黑。但是这毒无色无味,若是普通的帕子包了,绝不会有丝毫异常。云卿用银针在宝玉的纹路里刮了刮,便凑到鼻子边嗅。
星魂见状,点起一丝剑气将银针弹了开来:“不要鲁莽行事,中招了我可没法补救。”
云卿眼珠从左至右转了个半圈。
“你在翻白眼?”星魂自然是瞧见了。
“是狼毒,而且来自月狼之裔。”
“月朗之裔的狼毒,果然是极大的手笔。”星魂晃了晃茶盏“看来真正的扶苏已是凶多吉少了。”
“赵高所图不小。”云卿提醒道。
“这是自然,他下了很大一盘棋,自开朝以来,扳倒了不少相国之人,”星魂脸色闪过一丝愠色:“不过也罢,他这几年长的牙齿已被我拔了不少。”
既是朝中的争斗,云卿便无心过问了,眼下最要紧的,不就是提防眼前这位爷吗!
“月神已经伏法,你母族的血仇也算报了,”星魂顿了顿:“晓梦的计划我也看出了三分,不过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云卿莫名其妙:“你要我做什么?”
星魂似乎被云卿条件反射似的问句噎了一下,他愣了几秒,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座累了,跳支舞吧,阿洛。”
青蓝色的真气灌入广袖,只听得“哧啦”一声,云卿身上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舞衣被她用内力生生震裂。
鲜红的布帛边缘锋利,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有身着蛛网的刺客跌落在地上的闷响。
她的发丝因为内力的调动重新变成深蓝,脸上的神色与刚才柔柔弱弱的“阿洛”判若两人。
“大人,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