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
祁月谣轻声哼道:“如果你是小孩我说不定还会心软些,但你既然不是,那就别想着卖萌保平安。”
长昼不说话,只是继续睁着双眼睛看着她。
祁月谣语重心长:“长昼,你要记得,你不是孩子。”
长昼继续看着她。
祁月谣:……
好吧。
祁月谣放弃了般抬手抱了抱少年,语气无奈而宠溺:“好了好了别哭,是我错了行了吧?”
这不能怪她。
祁月谣有些没办法地想着。
毕竟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不是吗?
即使她明知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孩子”。
一旁的余皓和将军:……
不知道为什么,但莫名就是觉得有点奇奇怪怪。
“我听说……梦魇是很危险的存在。”
将军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所以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缘分吧?”
祁月谣习惯性地把长昼抱在了怀里,还未完全开始成长的少年比祁月谣要矮一个头,抱在怀里靠着的时候莫名舒适。
而长昼也喜欢这种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没有金乌轮的行梦者是无法控制自己会不会进入梦境,又进入什么梦境的。”
祁月谣:“然后就那么刚好遇到长昼的梦境了,最后答应了长昼留下,反正比起眼睛一闭又去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境,还是有一个定所要好一点,至少这样我不会在考试前夕遇到噩梦,导致考试中途因为缺少睡眠而睡过去。”
“要知道,就因为这种事,我考外语的时候失去了半个小时的宝贵答题时间,然后很不幸地和听力的分数说了再见。”
将军:……
“好吧,听起来是很不幸。”
虽然祁月谣没有做过一次解救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行梦者的传承中没有这方面的流程。
对于祁月谣来说,无论是攀爬高山亦或是进行什么长途跋涉,都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在绝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感到疲累,可是余皓和将军并不一样,尤其是余皓。
于是祁月谣就有幸见证了将军背着余皓独自蹉跎的一幕。
和悠哉悠哉的长昼和祁月谣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惨。
“……噗。”
啊。
完了。
看着满头风雪的将军和余皓,祁月谣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但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于是有些故作镇定地补充道:“抱歉抱歉,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诗。”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祁月谣说着就又笑了,只不过已经散去了原先的尴尬,转而变成了揶揄:“余皓,我看你单身这么久了,要不就考虑一下和将军在一起吧?”
余皓&将军:??!
“月谣!你在说什么呢!”
余皓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估计他现在心里非常庆幸现在将军看不到他的脸色:“我和将军也就见过几面而已!而且、而且——”
“有什么关系吗?”
祁月谣一看余皓这样子就知道有戏,没忍住笑得更欢:“只要能确定自己喜欢的确实是自己喜欢的,也能承担起自己所喜欢的后果,其他的东西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