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玲珑,你醒醒。”
他有些着急。
禹司凤“我是司凤,你跟我回去。”
可却眼见着她的眼神忽然聚焦,直直盯着他,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呜咽。
褚玲珑“你不是司凤……你不是……他才不会来找我……”
她哭得伤心,一边哭一边胡乱糊了面颊,额发鬓
角全部湿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心疼到无以复加,她却边哭边爬,跌倒在地,
爬都不爬不起来。
他再也没有办法,拦腰把她提了起来,一把扛上
了肩。她一直挣扎,他只好死死扣住她的腰身,
任凭她左蹬右踹,折腾了好半晌才算安静。
玲珑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的,呼吸渐重,额角泛潮,有些湿糯的碎发微微卷曲。
司凤的心,犹如一波春水,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然后涟漪轻荡,久久不能停息。
于是只得轻轻帮她合拢了衣衫,单手撑着她的脖颈,缓缓放平于榻,又拉了被子轻轻覆上。他看着她熟睡的面颊,忽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平静中透出酸楚,无奈中带着满足。
他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呢。
她还未曾拉弓满弦,殊死一战,他却已经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禹司凤觉得,这世间,真的没什么公平可言。
他输得一败涂地,却又甘之如饴。
玲珑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她觉得口渴非常,全身酸疼,卯足了劲儿才挑起了眼皮。
几乎是懵着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只是房内,空无一人。
她顿时觉得头如炸裂般疼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只在阿兰头上的簪子,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口酸胀,疼得又闭上了眼睛。
司凤是拿着帕子进来的,他已经守了她三日,想要帮她擦擦面颊和手心。
只是这帕子刚触到她柔软的面颊时,却看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带着些许慌张,还有一点点的委屈和决绝。
他慌得说不出话,手抖了半晌,才开了口:
禹司凤“你醒了?”
他说得温柔又热切,连带着喉头一丝哽咽,逼的眼眶都微微泛红。
她有些迷蒙,不自觉地轻咳了几声。
他更加慌乱,忙去倒了水,几乎是把她半抱在怀里,将水一点一点,喂给了她。
禹司凤“还喝吗?”
他愈加温柔,担忧和心疼躲在眼眸中,浓得化不开。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脑中疑云重重,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
禹司凤“玲珑。”
他唤了她一声,太开心了,想要再确认一次。
她本能地“嗯”了一声,更加糊涂。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额上面上细细吻着,最后低声道:
禹司凤“因为我怕……玲珑,我也会害怕。”
怕她再一次轻易放手,也怕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与其那样,还不如彻底和她断了联系,长痛不如短痛。
他紧紧抱着她,那样紧室的拥抱,令她无法喘息,她闭上眼,喃喃道:
褚玲珑“司凤······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只有·…··我们俩。”
他眼眶一热,颤声道:
禹司凤“好,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