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星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炭治郎,拱手行礼,道。
“炭治郎阁下近来可好?”
炭治郎笑着看着元天星,道。
“我很好,元天星阁下呢?”
元天星取下自己头顶的帽子,露出带着温柔的面孔,一双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炭治郎,道。
“我可是很恼火你给我增加的工作量呢~”
炭治郎瞄了一眼身边的炼狱杏寿郎,又低下头,一脸的歉意的盯着自己身前的榻榻米。
“额……这个,我以为……我能护好他们的。”
按理说,炭治郎当时并未受伤,而且也知道该怎样与猗窝坐对战,但是,当时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束缚住了他的所有行动,只能呆呆的看着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坐决战。
元天星看到了他眼中的疑问,只是轻叹一声,说道。
“错位的灵魂,无法完全支配身体,天道的命令,万事万物必须服从。”
“原来……如此。”
炼狱杏寿郎看着突然出现的元天星,转过头看着炭治郎,问道。
“这不是上一次出现在会议上的鬼吗?炭治郎,这是怎么回事?”
元天星抱着我,走到炭治郎跟前,伸出右手放在自己的唇前,说道。
“天道无常,不会让你轻易救走一个人,它总要用自己以为等量的东西交换。”
稍微偏过脑袋,斜睨着炼狱杏寿郎,露出一个绚丽的笑容,可是却让人觉得有些阴冷,昏睡在元天星怀里的我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道袍,微微一愣,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道。
“正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嘛~”
蹲下身,将我放在炭治郎身边,看着躺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的我的身体,元天星笑着,右手掐决,左手轻轻放到我的心脏处,呢喃道。
“找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师兄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路,唉……”
杏寿郎好奇的看着元天月的动作,问道。
“你在做什么?”
元天星收回手,看着杏寿郎,扯了扯嘴角,道。
“贫道帮他把淤积在体内的阴气逼出来。”
天边升起的朝阳将自己华丽的箭矢射向大地,元天星站起身,看着屋里的几人,说道。
“还请各位念在他救了你们一命,请代我给他包扎一下,拜托了。”
炼狱槙寿郎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道。
“这是自然。”
得到回答,元天星对炼狱槙寿郎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留下一句。
“多谢。”
我原本是不想醒来的,但奈何没盖被子,生生被冻了起来,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摆在榻榻米上的酒精,棉球和绷带。
迅速撑起身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所有的门窗都被关上了,所以温暖的阳光照不进来,身边,鬼舞辻无惨静静地飘在空中看着我。
“我们这是在哪里?”
鬼舞辻无惨白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道。
“还能在哪,当然是炼狱杏寿郎的家啊!”
耳边,千寿郎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哥,他醒了!”
回头去看时,发现千寿郎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盆,木盆边上还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我看着千寿郎将木盆放到酒精旁边,稍微移动一下位置,自觉与酒精来开了距离。
那东西一旦沾到伤口,滋味是真不好受啊!
“啊,那个……你们都还活……呸,还好吗?”
一声门响,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一起走了进来。
“哈哈哈,你终于醒了!”
“额……对。”
炭治郎将酒精倒到棉球上,然后就用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我,我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再瞄了一眼那些棉球。
“用水洗洗就行,咱能不用酒精吗?”
炼狱杏寿郎揶揄地看着我,问道。
“堂堂鬼王,你不会是怕疼吧?”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飘在空中的无惨,说道。
“笑……笑话!我…我能怕那小玩意儿?”
无惨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作为。
杏寿郎捂住嘴,看着我那个求助的眼神,憋笑道。
“哦,那就请你接受治疗!”
我伸出手,做出暂停的手势,喊到。
“等等!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皱着眉看着眼前散发出刺鼻气味的棉球,脑袋飞速运转了起来:
怎么办?些东西太疼了,到时候绝对是要出洋相的!鬼舞辻无惨也不帮我顶替一下,我该怎样做才能逃过一劫呢?
正在思考的我全然忘记了炭治郎那灵敏的嗅觉,炭治郎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焦急的气味。”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接着手腕处一凉,一阵刺痛就从手腕传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炭治郎,放手!”
为了把手抽回来,我一手按住炭治郎给我消毒的胳膊,可是,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肩膀处的伤口也裂开了,疼痛瞬间冲上大脑,闷哼一声,眼眶瞬间染上了颜色。
“唔——!”
千寿郎拿着温热的毛巾,看着我被血染红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
“别动,伤口裂开了。”
前有狼后有虎,我算是彻底放弃抵抗了,静静地看着千寿郎手里的毛巾,问道。
“事先说好,轻点行吗?”
千寿郎笑了笑,看着我说道。
“好的!”
在酒精沾到伤口的一瞬间,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嗷——!说好轻点的!你不将信用!”
“别别别别别别,哥,我错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万事好说啊!”
“啊啊啊——”
……
伴随惨叫声传出来的,还有无惨无情的嘲笑声以及当事人们憋笑的声音。
终于,在忙活了近乎一个小时后,我身上的伤总算是在惨叫声中包扎好了。
我一脸委屈的看着端坐在我面前的几个人,但再怎么说,该说的感谢必须要说。
“麻烦各位了,谢谢。”
“不客气?”
“还得感谢你救了我们一命呢。”
坐在我旁边的炼狱杏寿郎笑着,看着我问道。
“现在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少年?”
我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睛,轻笑一声,问道。
“知道了能怎样呢?反正你明白就好。”
“你为什么要救我?”
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就当我是闲得没事干了吧。”
我摇了摇放在一边的葫芦,里面似乎已经没酒了,正打算去那里买酒的时候,突然一拍脑袋,猛地抓住炼狱杏寿郎的胳膊,道。
“请贫道喝酒!”
炼狱杏寿郎皱着眉,看着我,说道。
“你似乎还没成年呢。”
炭治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还受着伤呢!”
我站起身,看着炭治郎和杏寿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你们答应我的啊!”
杏寿郎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说道。
“再说了,按某种意义上来说,贫道已经成年三年了。”
“哦?”
“你不信?我告诉你!只要一个道士独自主持了一场法事,那么他就已经成年了,做事就要以维护阴阳秩序为基准。”
千寿郎满眼担心的看着我,说道。
“你似乎只有十四岁啊~”
我皱着眉,看着千寿郎金色的眼睛,问道。
“……你是从哪看出来贫道只有十四岁的?”
千寿郎突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伸出手从我的头发画直线,直直的从他的发顶穿过。
“呐~我今年十四岁,你和我差不多高,那么年纪也应该差不多。”
我看着他的手,低下头,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
“我……我都十六了!”
耳边,无惨揶揄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原来不是我觉得,是你真的很矮。”
我直接抓起躺在一边的桃木剑,直接刺向无惨所在的方向。
“我矮怎么了!?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不要在我面前用我的身高说事啊!”
无惨猛地飘进了我的身体里,笑着说。
“来,你刺。刺破了皮肤,要用酒精消毒呢~”
“混蛋!”
身后,炭治郎皱着眉看着刚刚包扎好的绷带下渗出开的血丝,喊道。
“小心!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