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身红衣的簌离的对面落座,目光游移到她已经显怀的肚子上,看起来有四五个月了。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还未明显显怀的小腹,无声地笑了笑。
低头的动作在一瞬间,随后,我又看向了对面的那个女人。现在我才发现,他们说簌离像梓芬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这两个女人总是保持着一种莫名奇妙的清高。身份高贵吗?不尽然。一个只是一个小小的龙鱼族的公主,一个也只是一个一辈子靠着男人过活的花魁花神。在这世上,比他们身份更高的也比比皆是。
但这两个女人身上,就是有一种自信的莫名其妙的清高。
没能力、没手段,却偏偏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真的很讨厌。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年轻的簌离头昂的高高的,不可一世的态度,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所谓的高贵的轻蔑,“这些日子,我的父亲总会带着你这样的人来,劝我打掉这个孩子......”
她低下头缓缓摸着自己的小腹,宛如一个慈母:“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答应的。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对他很好很好......”
我在心里听得直翻白眼:那是,将来你对你儿子可好了。剜龙角、挖龙鳞,你对你儿子是样样不落的没少干。
我在这里神游天外,年轻的簌离依旧在异想天开:“......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要不是他们让我有了婚约这样的枷锁,我现在应该能过得很幸福......”
我看着对面簌离的自我感动,一阵无语。恋爱脑这么脑残的吗?合着你还知道自己有婚约啊?等解除完婚约在去和你的爱情滚床单就没人管你了,带着婚约和未婚夫之外的男人上床,是你等不及了还是你真的那么饥渴?
我冷眼看着簌离自我陶醉,看着她说的差不多了,我直接施法将她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接着起身,端起桌上的滑胎药到了她的面前,假笑的十分和善:“说完了?那现在到我了。”
我直接上手捏着簌离的下巴,粗暴地迫使她张开嘴,并且十分粗鲁地将打胎药给她灌了下去,药汁洒了她满身。簌离用力挣扎着,甚至拼命地想把药汁吐出来。
我冷冷的盯着她:“你要是不配合,我可以直接剖腹将你的孩子流掉。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又不在乎。”
听了我的话,簌离的挣扎幅度果然小了一点。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在我给簌离灌药的时候,有一阵奇怪又强烈的力量波动,甚至可以说带动了当时那一块的空间。
罗喉计都匆匆赶了进来,来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想要带我离开。可惜太晚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力量波动之后,我和罗喉计都又不知道被天道排斥到了哪里。
等到天道力量的波动过去以后,我丢掉了手里原来给簌离灌药的瓷碗,用罗喉计都掏出的手帕擦了擦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润玉居然也是天道的宠儿啊。难怪,这样了都打不掉。可惜了。”
罗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
我笑嘻嘻地凑到了他的面前:“你不会吓着了吧?觉得我太凶了?”
原本面容严肃的罗喉计都一下就笑出了声,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有些无奈:“瞎想什么呢?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在萌芽阶段就扼杀一下柏麟。我在想的事是......”
“陛下,你的裙子脏了......”
我依言低头查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抬头时对上了罗喉计都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含星辰与笑意。
“南谣,逗你的!”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那年与我初识的罗喉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