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村子里的高层既向往又畏惧,而五年前村子被九尾袭击,想必他们认定是宇智波一族所为,毕竟拥有控制九尾能力的人除了宇智波恐怕找不到其他人了。”宇智波富岳神情严肃地说道。
“难道真会是宇智波斑?如果他还活着,也有上百岁了。”鼬猜测道。
富岳闭上眼睛,“如果是他的话,一切就只是个开始。”
“那么,宇智波与村子对立的结果便是有人有意促成,父亲大人,宇智波难道甘愿被人利用吗?”
“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已经得手了,宇智波的叛变是必然的结果,鼬,这件事连我都阻止不了。”宇智波富岳睁开眼睛沉沉看向鼬。
宇智波鼬一怔,敛起眸子,“我明白了,父亲大人。”他向富岳微微点头,转身退出房间。
“鼬,”富岳叫住他,声音低了低“止水那孩子的牌位放在了南贺族社,你去看看吧。”
黑色的瞳眸紧缩,身侧的手不自主地攥紧,微微发颤,他不知道自己回了父亲什么,脑中混乱地翻搅着,连同心脏那一块都扯得生疼。
宇智波止水的牌位立在他父亲的下位,沉黑色的牌位挨在一起,却冰冷地让人一眼望去遍体生寒。
宇智波族人聚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当鼬踏进这个屋子,周围突然变的寂静又压抑,只能听到人与人之间轻微的呼吸之声。宇智波鼬站在牌位前看了很久,直到有人过来给他递上几支燃烧的香,香头上的光忽明忽暗,灰烬陡然掉了一截下来,正正落在鼬的身上。黑眸恍然清明过来,他一手推开族人。
“喂,富岳家的小子!”有人不满地嚷道。宇智波鼬上前几步,越过烛台,将止水的牌位端了出来,在众人惊呼制止声之中把牌位埋在怀中,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鼬。”宇智波右川从斜里的里间走了出来,他眼睛落在鼬怀里的牌位,“即使是为挚友的死满怀痛苦,你也不能搅扰他的安息。”
“就算是安息,他也不该在这里。”鼬冷冷地回道。
“我想,止水是愿意和他父亲在一块的。”右川整了整左臂上的白色布料,“在这里,宇智波族人才不会忘记他们,忘记这些被异族残忍杀害的同胞,忘记宇智波族人与生俱来复仇,重振族威的使命!”
宇智波鼬转过身来,血丝布满的眼眸中现出惧人的暗色,“这里历代是身负污名的族人存放牌位的地方,”他低头看向止水的牌位,沉声道:“止水不是弱者,更不是有污点的宇智波,他的忠诚与信念不输于宇智波任何一代先人。”
“宇智波止水确实不是弱者,他是这一代族人少数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宇智波右川冷笑一声,“只不过,他却隐瞒下来,引起了外人的觊觎,他遭至的杀身之祸,连同那双能够改变一族命运的眼睛可能也已经被夺取。”
宇智波鼬握起拳头,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悲哀猛然冲上头颅,一服热流灼烧着他的眼晴,让他不得不低下头让散乱的发掩去异变。
宇智波右川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不反对宇智波鼬带走止水的牌位,对他来说宇智波止水直到死才实现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价值!
宇智波鼬一路狂奔,穿过茂密繁盛的树林,踩过沾途露水浸湿的土地,直到眼前一条宽长的河截去他的道路,他才停下脚步,他疲累地弯下身体。
“止水……”
他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突然,一种疼痛从他眼眸处传来,他捂住眼晴跪了下来,怀里还紧紧护着牌位。
“啊! ! ! !”压抑的痛呼声,他猝然睁开的眼眸,那里面的三勾玉延长了线条,最终交汇在眼瞳之中,骤然留下了血泪……
如同天降的黑色火焰缠绕在远处的草木之中,久久不能熄灭。
——————暗部
幽深的地底,两个人相对而立。
“溯,接下来由你接替云的任务,继续监视宇智波鼬。”
“是。”
“小心一些,宇智波鼬的警惕性很强。”
“是吗?只是,原本属于云的任务为何让我来接手?”面具下的声音很是平静。
对面的人静了一会,像是觉的这件事似乎又必须得说清楚,否则就是让这小子白白送命,他才开口道:“云被杀了。”
“哦?”他的声音显的兴味十足,似乎没被同伴的死惊扰半分。
“这次的监视如若有异,直接上报。”
溯点了点头。
佐助今天很不开心。
他刚放学回来,好不容易看到做完任务回家的哥哥,他上次答应过要教给自己厉害的忍术。佐助刚想开口跟他说这件事,结果,父亲大人又把他叫走了。
他踢踏着路上的小石子,小石子滚出去很远,咕噜噜碰到一双鞋子,弹回来一两步。佐助看过去,那个人也回看着他。
红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照下像是快要滴血般,跟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不详的气息漩涡由也看着他,眸先微闪,他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上前跟他说话,却在下一瞬突然瞥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生动,像是轻快地扬起来了。
宇智波佐助奇怪地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个人穿着和哥哥那件不太一样的忍者上衣出现在不远处的小河边,他似乎对着这边挥了挥手,佐助幼小的心陡然一颤,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伸过头顶…这时,身边突然跑过一个孩子,看着那刺眼的红发,他才惊觉那个人不是对着他打招呼,也不是对着他露出那样微微的、温暖的笑意。
那张包子脸鼓了起来,垂下了手臂,哼了声,撇过头不去看他们。他气呼呼地走到家门口,却看见哥哥从门外走了进来。
“哥哥!”
宇智波鼬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径直越过他。
佐助心里都闷极了,哥哥这是怎么了?
他坐在走廊里,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云雀,浅黄色的羽毛轻轻扇动着,悄无声息地落在走廊的另一头。
佐助伸出手招呼它们过来,却听一声沉闷的开门声,宇智波鼬穿着忍者衣服出来了,脸上有些疲倦,他匆匆地走出家门,跟回来时一样。
宇智波佐助转头看那云雀,似乎在开门的那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似乎有什么事情开始改变了……
佐助皱起眉头,突然这么想道。
宇智波鼬跳上水塔,募地停了下来。
他侧头冷冰冰地说道:“出来吧,跟了我那么久。”
那人戴着暗部的面具,跳下另一处高台,站立在鼬面前,笑道:“不魄是宇智波鼬。”
“你是村子里派来监视我的?”冰冷的声线没有表达疑问的意思。
“啊,算是吧。”
宇智波鼬收回目光,像在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止水哥生前也是这样被怀疑着吧,他为了村子,为了宇智波宁愿毁了自己的双眼,了结自己的性命,也不愿让自己成为争斗的导火索,可到头来,他却连一个安息之地都没有!”
“宇智波止水难道不是被杀害的吗?”那人悠悠地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那种传言吗?忍者的基本守则之一,不要轻易相信来源可疑的信息,否则就会被因此得出的错误决断枉送性命。”
“竟没想到,宇智波止水之死所给你的打击居然不曾影响你的判断,你的这双眼睛应该能看到不少真相吧?”那人赞赏道。
“不,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但我……很了解他。”宇智波鼬的声音有些低哑。
面具下的声音闷闷地笑了起来,他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我很欣赏你的清醒,宇智波鼬。”
金色的头发随风飞扬,“我并不想玩这种盯梢的把戏,如果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告诉我,我也好回禀火影大人。”
黑眸对上那双熟悉的蓝眸,微微一顿,继续道:“我和止水一样,不希望有任何斗争影响村子的和平,宇智波如有异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